在狄仁傑與上官儀的一問一答中,由感業寺而引發的一係列風波暫時平息了下去,不過,應該隻是暫時平息。
狄光嗣回府後,就被狄仁傑給下了禁足令,不許他踏出上官府一步。任憑狄光嗣有百般心腸,萬千定計,在狠下心腸的狄仁傑麵前,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無可奈何之下,狄光嗣隻有選擇宅在府中,與小蘿莉上官婉兒聽魚讀書,閑得那啥疼!
不能出門,狄光嗣倒是沒有太在意,畢竟他本就不是朝三暮四、招蜂引蝶、找貓逗狗的人,雖然在旁人看來並不是這樣,但是架不住他自己對此深信不疑!
真正令狄光嗣鬱悶的是,他的身體仍舊沒有完全痊愈,上官儀替他找了很多名醫,宮中的宮外的,山上的坡下的,隱居的出仕的,這麼多名醫愣是沒有一個能查出原因的,所以他身上的病是莫名奇妙的!
其實,最讓狄光嗣感到憂心是這些天自己一直發著低燒呢。
狄光嗣明白,一直發燒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人體體表的溫度如果長時間處於異常狀態,對大腦的損傷是非常大的,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腦袋被“燒”壞了!
倘若真是如此,狄光嗣絕對就是盤古開天辟地以來首個被“燒”傻的曆史爽文主角,而且可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一個!
要真這樣,天王聖明的文章就可以提前完本了!
狄光嗣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為了避免自己成為最悲催的曆史爽文主角,他決定做些什麼······
是的,距離吐蕃定下的七日之限還有兩天,狄光嗣決定就在這剩下的兩天裏,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方法都試一遍,不管有沒有所謂的科學依據。
於是乎,一日半過去了······
然而,並沒有卵用!在身上捂七層棉被,泡熱水澡,瘋狂地跑步、做廣播體操等等等等,但凡狄光嗣能想到的,他都試了,但一點用也沒有;
最終,狄光嗣“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作出了一個可怕的決定,他決定以毒攻毒,以熱製熱!
說幹就幹,隻見狄光嗣跑到位於大宅第一進的水井旁,將一個木桶垂直放下,又左右搖晃幾下,等木桶灌滿之後,用架在井上的轆轤將一整桶水提到井沿之上,做完這些,狄光嗣有些微喘;
他又盯著拿桶水看了半晌,最終他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絕,突然之間,狄光嗣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將那桶水提起,舉過頭頂,翻轉,兜頭倒下。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雜役們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見了鬼的表情。
可以試想這樣一幅畫麵,寒冬冷秋之際,一個生著病的小郎君跑到水井邊,自己動手打水,然後往自己頭上澆;
可能是由於速度太快的緣故,他頭上的發髻,也被一整桶水的重力給衝散開了,結果變得披頭散發,關鍵是那披散下來的頭發被水浸濕後就黏在一起,發梢部位也一直在不間斷地滴水。
這畫麵,想想都帶感!
“啊!”隨著狄光嗣的一聲大喊,那一瞬間酸爽的感覺,怕是隻有狄光嗣自己能夠體會,不過他這一聲發自內心深處的呐喊也將狄仁傑和上官儀二人,給喊到第一進來了。
狄仁傑與上官儀二人乍一見到如此另類的畫麵,也俱都是呆愣了片刻,不過很快,他們就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