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焠華的到來,讓狄光嗣一行放棄延緩出陣的打算,準備即刻動身,但一旦要即刻出陣,必須付出代價。
“五行指血”加上“無根原水”,原本確實可以破陣,可是,老道幾日前用“五行指血”救治了垂死的狄光嗣,這導致再欲使用“五行指血”必須在一個周期之後,可現實是狄光嗣等不了那麼久。
說來也很值得玩味,狄光嗣為了“無根原水”設計秀兒,被秀兒捅了一劍,“五行原水”是有了,但“五行指血”卻因救狄光嗣而近期內無法使用,這不得不說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狄光嗣找來孫佳遙與秀兒,一商量,二女都認為出陣宜早不宜遲,縱然付出點犧牲也是值當的。
破陣方法,狄光嗣不甚精通,秀兒與孫佳遙商議片刻後,便有了定計。
三日後的清晨,狄光嗣一行駕著馬車駛出了輔國山莊,特種馬車內隻比原本多了三個人,翊君和佑君,外加上官海棠。
再次來到入陣之處,也就是惡陣的陣眼,狄光嗣依然是心中戚戚,擔心再出意外,若是再來一個突發狀況搶走五人中的一個人,這次出陣的打算可就又黃了。
到底是秀兒了解狄光嗣,她見狄光嗣站在車簾外,眉頭緊蹙,便猜中他心中所想。
“相公,毋需擔憂,‘赤門’的人已經全部離開此陣,不會有人再來打擾我們!”
狄光嗣麵色稍緩,緊繃的神經也開始漸漸放鬆下來,他對秀兒笑笑。
“秀兒,開始吧!”
秀兒也不客氣,當即開始指揮起來。
“天雄軍聽令!”
“在!”
五十名天雄軍抱拳喊到。
秀兒讓天雄軍分成兩撥,一撥四十八人,又分八小隊,另一撥兩人,雖說隻是簡單的分組,但內中卻很是不易,要根據生辰,屬相,命格一一對應,才好分組,然後開始先吩咐人數多的那一撥。
“你等四十八人,分成八隊,每隊六人,以馬車為中心散開,按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個方向依次站定,務必堅守陣位,不可動搖,六人當協力,一人動搖,其他五人壓製!”
“得令!”
四十八名天雄軍領命散開,每六人一組向八個方向而去,不多時就以馬車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圓。
幾乎於此同時,四麵八方不斷湧入黑白雜間的迷霧,沿著圓的邊緣慢慢聚集,越聚越多,越來越濃。
至於兩人的那一撥,秀兒為難片刻後,還是決定毅然出手。
但見秀兒從腰間抽出一柄薄如蟬翼的三尺長劍,狄光嗣定睛一瞧,正是當日一劍貫穿自己胸膛的那柄劍,狄光嗣條件反射,心中咯噔跳動一下。
不過,這次秀兒的對象可不是狄光嗣,而是那兩名“天雄軍”,一道倩影在空中劃過,兩名“天雄軍”中的一個已經由站著變成橫躺著,另一個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詫。
秀兒長劍收回,劍尖但見一點血紅,緊接著劍刃抖動,那血紅便向後飛去,直直落到孫佳遙手中,趁著這個空檔,狄光嗣俯身一探,那個橫躺於地的天雄軍已然氣絕身亡,是個死人了。
狄光嗣慍怒不已,秀兒還欲對另一人下手,狄光嗣卻搶先一步,迎上前去。
“秀兒,為什麼殺人?”
狄光嗣冷聲問,秀兒答說。
“若要出陣,需他二人的‘心頭血’。”
“你為什麼昨日不說?”
狄光嗣氣勢稍稍變弱,秀兒冷靜反問。
“我若早就言明,相公你還能下決心嗎?你現在的反應,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你······”
狄光嗣頭一遭在秀兒麵前語塞,怎麼說都不對,許久以後,狄光嗣長舒一口氣。
“今日出陣,就此作罷!改日再行!”
不等秀兒回答,狄光嗣轉身欲安撫幸存的那名“天雄軍”府兵,哪知他剛剛轉身,那名“天雄軍”便搶先單膝跪倒,正正規規向狄光嗣行了一個老式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