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十二歲,差距咋那麼大呢?
李弘信心滿滿地等著狄光嗣被抓住,他要堂堂正正贏狄光嗣一次,勝利的曙光在他眼前晃悠。
而另一邊的小舟上,狄光嗣看著遠去的“風花雪月樓”,漫不經心地說。
“李姑娘,拜托了!”
“你確定真要我用飛箭替你傳書,我一箭射出,對麵恐怕有千萬支箭會飛回來,還有你的傳書內容是不是太過草率,我覺得你就是在耍著別人玩。”
一身黑衣的李嫻現在已經不是狄光嗣屬下,自然不需要在對狄光嗣尊稱,而且狄光嗣不允許她報仇,李嫻對狄光嗣意見大了去了。
狄光嗣才想解釋,一旁的孫佳遙也忍不住嘀咕起來,飛箭傳書箭尾上係著的書信,是由狄光嗣口述,孫佳遙手書,狄光嗣述說到最後,孫佳遙反複確認好幾次後,才敢落筆。
“狄光嗣,雖然我一向對你信任有加,但是這一次我也不看好你,就憑你讓我寫的那封信,隻要被人看見,肯定都會被嘲笑異想天開!你不再考慮考慮?”
孫佳遙可謂苦口婆心,一心想要勸回狄光嗣,可狄光嗣仍舊一意孤行。
狄光嗣再次催促李嫻,李嫻隻好拉弓搭箭,她的臂力倒是不小,原本弦月形的彎弓突然變成滿月,緊接著,咻的一聲,一支沒裝箭矢的羽箭杆如流星一般向李弘所在的樓船飛去。
百步穿楊,例無虛發,一眨眼功夫,小李飛箭便直直向李弘麵門奔去,一直在旁警戒護衛的薛仁貴眼疾手快,畢竟他也是射箭的高手,隨手奪過一麵盾牌,往李弘身前一立。
叮一聲,沒頭羽箭被崩飛了,薛仁貴忍無可忍,大膽逆賊狄光嗣,竟敢意圖行刺太子,真是罪無可恕。
“來啊!弓箭手準備!”
薛仁貴一聲令下,就準備萬箭齊發,將膽大包天的狄光嗣射成刺蝟。
“慢!薛將軍,且慢動手,容我再想想!”
“殿下,萬萬不可婦人之仁,狄光嗣歹心昭然若揭,您不能再如此縱容!”
薛仁貴說得痛心疾首,李弘也陷入了沉思,很快,李弘開口了。
“狄光嗣不是糊塗之人,他也不會意圖置我於死地,孤沒有下令,不準有一箭射出。來呀,取那支箭來!”
薛仁貴還想再次提醒李弘,可是此時已經有人把已經劈裂的光禿禿的箭杆遞了上來。
李弘取下羽尾上係著的一封書信,然後將箭杆遞給薛仁貴,薛仁貴接過才發現,原來這杆箭是支禿頭箭,根本傷不了人,他剛想和李弘說些什麼,一旁看信的李弘卻突然笑了起來。
“殿下,為何發笑!”
太子李弘將拆開的書信遞給薛仁貴,又從薛仁貴手中接過那杆沒頭的禿箭,研究起來。
李弘盯著那杆箭光禿禿的一頭,若有所思。狄光嗣果然常有非常之舉,處處令人意外,隻是這一次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我還是猜不透!
狄光嗣信中說得是真的嗎?我怎麼感覺我被涮了!
薛仁貴看完信,也嗬嗬樂了出來,薛仁貴自作主張把狄光嗣這封異想天開的書信交代下去,要一一傳看,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書信中的內容就像長了腳似的開始迅速在封鎖黃河的船隊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