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慧貞打量了一下躺著的孩子,和正在照顧孩子的荷花,怎麼看都不像姐弟,倒像是……主仆?
算了,再怎麼說這也是別人的隱私,沒必要糾結,萍水相逢能幫一把就幫了,其他的就不必打破砂鍋問到底了,誰都有難言之隱。
退燒丸喂下去之後,沒有起到作用,林慧貞皺眉,把了一下孩子的脈,覺得病情有疑,像是感染引發的高熱不退。
“不對,這不是風寒引起的高熱,他受傷了?”
林慧貞顰眉,竟然有人利用自己的好心,這種感覺真糟糕。
荷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不是有意騙您的……”
果然,男孩子之所以高熱不退,主要是因為背後的傷口沒有得到妥善處理,拖的時間長了,感染發炎所致。
據林慧貞的觀察,這孩子背上明顯就是箭傷,周圍的肉已經腐爛了,這孩子的忍耐力真是非常人能及。
“說這些也於事無補,他背上的腐肉要清除掉才行,不然,高熱是退不下去的。”
沒有工具,說了也是白說,還真的是撿了一個大麻煩。
“這……那怎麼辦?”
荷花都要急哭了,一臉的不知所措。
“你們是哪裏人,你弟弟怎麼會被利箭所傷,最好從實招來,否則,現在就把你們送到官府去?”
玄銘在旁邊,涼涼的說道,心中有了一些猜測,隻是需要驗證一下。
“不要,不要把我們送到官府去。”
荷花在地上磕著頭,淚水漣漣,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林慧貞隱晦的瞪了玄銘一眼,別太過分啊,看把人家嚇的都不會好好說話了。
“你要是不說真話,我也幫不了你,我不會救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林慧貞知道玄銘不會閑得沒事兒,提起這一茬,想必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我們是從福州逃難過來的,家中長輩被奸人陷害,我們也不能幸免,一路上被壞人追殺,逃跑的時候弟弟受了傷,我們跌下山崖才逃過了一劫,好不容易才到了這裏。”
荷花說的話,沒有道出全部實情,但也沒有說謊,隻是隱藏了一些細節。
“府上可是姓舒?”
玄銘從袖子中摸出太子的令牌,嚴肅的說道。
荷花看到令牌,整個人都被巨大的喜悅砸暈了,一瞬間竟然熱淚盈眶,連請安都忘記了,嘴裏不住的說:“太好了,少爺有救了。”
林慧貞在旁邊聽了個七七八八,原來是救了該救之人,而荷花和昏迷不醒的男孩子也確實是主仆關係。
不過,這荷花演技也太好了,果真是高手在民間。
“走吧,救人要緊。”
玄銘確定了答案,就不再耽擱了,沒想到這一趟,還有意外的收獲,也算沒白來。
因為,剛才大不敬的舉動,荷花現在都不太敢麵對玄銘,整個人都避著玄銘走,看上去畏畏縮縮的特別可憐。
林慧貞瞅著,暗自咋舌,也不好安慰她,這種事情還是得靠自己消化。
一路上,玄銘也沒有告訴林慧貞,究竟是怎麼回事,林慧貞想開口問,又覺得沒有立場,也不合時宜。
求知欲爆棚,又怕好奇害死貓……
不過,林慧貞打量了一下躺著的孩子,和正在照顧孩子的荷花,怎麼看都不像姐弟,倒像是……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