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擋在許臨風身前,額頭冷汗直冒。
許臨風望著他,怔怔出神,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藥童急的焦頭爛額,眼看那人已到了身邊,他一咬牙,衝著他就撲了上去,好歹能為自家公子拖拖時間。
那人卻對他沒甚興趣,直接一腳踹開,舉著刀就劈向許臨風。
藥童的驚呼聲喚回了許臨風的神智,羅盈袖顯然也看到了這裏的情況,忍不住尖叫道:
“公子,小心!”
可這會兒過去,也為時已晚。
許臨風眼睜睜的看著那刀上寒芒一閃,一股勁風夾雜著濃鬱的腥味,朝著自己的麵龐狠狠襲來。
不過是瞬間的工夫,刀口幾乎要貼上他的脖頸。
許臨風瞠大雙眸,喃喃一句“長命草……”
他說的極輕,他麵前那人壓根沒聽見,還當他是害怕了。
他獰笑一聲,用力一砍。
然而。
隻聽得一聲金鐵交鳴,男人的刀不僅沒有砍中許臨風,反而從中斷成了兩截,一截飛了出去,一截則是擦著許臨風的臉頰,帶出細細的紅痕。
他雙臂被震的發麻,虎口直接開裂滲出殷紅鮮血。
還未等他反應,就見麵前紅影一閃,一把古怪墨蕭擊在他腕骨上,哢嚓一聲,雙手就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緊接著,墨蕭在那人手中轉了一轉,她手臂軟弱無骨一般,自他胸膛而上,帶著不容忽視的銳利之意,直接貫穿了他的咽喉。
他雙目暴凸,不敢置信的望著麵前的緋衣女子。
紅緞蒙眼,魚骨重梟。
上官曄抽出墨蕭,他便捂著咽喉倒在地上,抽搐幾下沒了生息。
許臨風望著她的背影,有些傻呆呆的站著。
正和羅盈袖纏鬥的一人見狀,怒喝一聲,逼退羅盈袖,就朝著上官曄的方向襲來。
上官曄耳尖微動,略略側頭,對著身後的許臨風道:
“後退。”
許臨風緩過神,身子卻還是僵硬的,他雙眼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木偶似的往後挪了一步。
上官曄舉起墨蕭,蕭上血漬沿著當中凹槽滑落竟是沒有一滴留下。
黑衣人首領方才已經瞧到了這裏的情況,等看清上官曄後,他心神大震,一時分心被玄銘劃傷肩膀。
他顧不上這些,忙對圍向上官曄的人大喝了一聲:“躲開!”
隻他說的到底晚了一步。
他們的刀已逼向上官曄,她順勢將墨蕭一橫,擋住這一擊的同時,以內勁震退兩人。
在他們不自覺踉蹌的時候,她身形如詭魅,不過轉眼間就來到了一人身後。
噗嗤一聲,墨蕭自他背心穿透胸膛,將心髒絞成一灘爛肉,連著血沫抽了出米。
許臨風睜大眼睛瞧著這一幕,呼吸微滯。
另一人見狀,忙穩住身形,顧不得為同伴報仇,向後慌亂的逃竄。
上官曄的腳尖在地上輕輕一踏,赤衣如血,眾人眼中不過滑過一掠衣角,恍神的工夫,男人的慘叫聲已自前方傳來。
上官曄從他背心抽出墨蕭,抖落一地血漬。
黑衣人恨恨的望了玄銘一眼,又見上官曄側著身站著,雙手纖白如雪,襯的手中墨蕭格外鮮明。
藥童擋在許臨風身前,額頭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