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羅盈袖可不會單單隻因他醫術就這般癡心。
梅鵑自小到大,接觸的都是田地裏的漢子,雖硬朗有餘,卻實在算不上俊秀。
村裏倒是有些讀書的少年郎,生的也白嫩清秀,可沒有哪個如他這樣好看。
她都瞧的呆了。
“姑娘?”
見她隻盯著自己不說話,許臨風就耐心的又喚了她一聲。
梅鵑醒過神,看他靠的這樣近,忍不住慌了手腳,無措道:“好……好。”
說著,就急忙往後退了兩步。
許臨風沒有發覺她的異常,兀自用一旁的帕子揭了蓋子,對著那苦澀的藥汁細嗅了嗅。
方子是普通的方子,用來醫治風寒的。
他微一沉吟,將蓋子蓋了回去。
隻瞧這藥,是瞧不出什麼的。
“多謝。”
他對著梅鵑溫和一笑。
梅鵑的雙頰霎時紅了個徹底,眼神直直盯著地麵,生怕瞧他一眼心口又要亂跳。
“不,不會。”
她羞赧的擺手道。
“呆子。”
正當許臨風還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上官曄在不遠處喚了他一聲,他就將問題咽了下去,轉而走到了上官曄身邊。
彼時他們身前已過來一個青年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紀,容貌雖普通,卻勝在有一股清雋之氣。
乍一看,和許臨風還有些像。
莫非行醫的都會這樣?
林慧貞喑暗昨舌。
方才那漢子就站在男子身邊,麵上早沒了對他們的不耐之色,反倒是敬慕的很:
“方大夫,就是他們了。”
他指著許臨風三人道。
方麟是個性子溫和的,對著幾人都問了禮,開口道:
“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許臨風就代五人一一說了。
原先他已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畢竟行醫者也有自己的避諱,他橫插一腳,對方麟來說,興許會不大舒服。
不想他是個好相與的,這下就省了許多的工夫。
簡單的說了兩句,許臨風就問起了這病如今是何情況。
方麟獨自一人醫治本就吃力,有了許臨風這幾個幫手,自然是歡喜不已。
當下,就將這些日子來所見的一一說了。
初始時,是有個村民頭疼發熱,這本也不是甚大事,春夏交季,興許是染了風寒風熱的。
可後來這村民一直不曾好,反倒是一家子人一個接一個的病倒了,同他一樣發熱不退。
村長瞧出了端倪,就特意請了鎮子裏的大夫診脈。
大夫也隻說是普通的傷風,開了方子喝了藥,眼瞧著人好了起來,都能下地走路了,一個晚上的工夫,又給病倒了。
這一倒,就再沒醒過來。
死了一個人後,接二連三的又死了幾個,村民們這才覺出不對,連夜報了上去。
大夫來了一撥又一撥,沒治兩天便跑走了,也有不幸被染了病的,就留在了村中。
後來縣衙就派了捕快守著村口,防止有人從這裏逃出去。
一時間,村中人心惶惶。
好在後來方麟來了,他總算是止住了這病蔓延的趨勢,雖則還不能徹底醫治好,卻不至於讓他們喪命。
否則,羅盈袖可不會單單隻因他醫術就這般癡心。
梅鵑自小到大,接觸的都是田地裏的漢子,雖硬朗有餘,卻實在算不上俊秀。
村裏倒是有些讀書的少年郎,生的也白嫩清秀,可沒有哪個如他這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