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酒樓是玄卓用來打探消息的?”
林慧貞指了指腳下,這話說的有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
先不論玄卓有沒有那個腦子,就說這打探消息,酒樓哪裏花樓來的快。
但玄銘不否認。
那就是真的了。
“玄卓身邊是不是有人在幫他?傅煜知對不對?”
別問她是怎麼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的,單是傅煜知對她莫名其妙的敵意,就足夠她懷疑。
更別說按玄銘的智商,根本不會想到這個法子。
“原來你不笨。”
“……”
“餘晚晴你什麼意思!”
這是南羅公主赫連嫣的聲音?
林慧貞疑惑地看了一眼玄銘,“這也是你安排的好戲?”
玄銘白了她一眼:“孤有你那麼閑?”
靠!
林慧貞又倚在窗前,隻見樓下的赫連嫣青螺眉黛長,棄了初見時華貴的珠花流蘇,三千青絲僅用一支雕工細致的梅簪綰起,淡上鉛華。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她麵前正站著精心打扮過的餘晚晴,可餘晚晴雖美,也不及赫連嫣豔麗。
“長寧公主,本郡主先到,這房間本就應該是本郡主的。”
赫連嫣不屑一笑:“你先到的?本公主和你同時進的酒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你先到的!”
“公主,你欺人太甚!”
雖然餘晚晴沒有赫連嫣豔麗,可餘晚晴勝在嬌弱。
水汪汪的眼睛帶上兩滴眼淚,當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憐南羅公主赫連嫣,同樣是被捧在手心裏活了十幾年,裝白蓮花的功力不及餘晚晴百分之一。
掌櫃的這時候出來做和事老:“公主,郡主,有話好說別傷了和氣。”
“掌櫃的,你說,剛剛是不是本公主和她一起到的!”
“這個……”
掌櫃的為難地在兩個人之間徘徊。
“掌櫃的你實話實說,是不是本郡主先到的。”
餘晚晴柔柔弱弱地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
“公主,郡主,要不小的去看看還有沒有空下來的房間。”
一個是皇後的掌上明珠,一個是南羅國王嫡親的妹妹,不論是誰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可以得罪的。
掌櫃的拿寬大的袖口擦拭冷汗,討好地對兩位笑來笑去。
“不行!本公主還就不信了,她還能顛倒黑白不成!”
“長寧公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是我家郡主先到的,怎麼就成了顛倒黑白了。”
說這話的是餘晚晴身邊的侍女。
“啪!”
眨眼間,那侍女的臉上就赫然多了鮮紅的手掌印。
動手的是赫連嫣的近侍。
“公主麵前,哪裏有你這賤婢說話的份兒!”
自己的侍女被打,餘晚晴的臉色好看不到哪兒去。
她今日和赫連嫣過不去,主要也是因為前兩日在林慧貞那裏吃了癟,又加上赫連嫣曾在西淩皇帝麵前說心悅玄銘,她對赫連嫣的成見便越來越深。
現在又打了她的侍女,今日這事兒怕是過不去了。
“本郡主的侍女自有本郡主來管教,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郡主性子軟弱,管教下人也太寬鬆了,本公主好心幫忙,你還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