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過獎了。”餘晚晴落落大方,朝著玄銘的方向輕輕施禮:
“玄銘哥哥,你覺得晴兒這幅畫畫的怎麼樣?”
玄銘看了一眼,平淡地說:“尚可。”
這怕是全場最高的評價了。
餘晚晴笑的更加明媚:“晴兒想要借花獻佛,把這一幅鬆鶴圖送給玄銘哥哥。”
“不……”
“玄銘哥哥先不要拒絕,晴兒想請太子妃嫂嫂題詩一首,這樣就是嫂嫂和晴兒兩個人的心意,如此再送給玄銘哥哥可好?”
嗬。
林慧貞冷笑一聲,餘晚晴這算盤打的好。
如果玄銘拒絕,那就是當眾告訴世人玄銘不在意林慧貞,如果玄銘同意了,那不就正中餘晚晴的下懷嗎?
她一個胸無點墨的,在餘晚晴的鬆鶴圖上題詩一首。
傻子也知道那局麵太美不忍直視。
餘晚晴也打著這個主意,不等玄銘回複她便把槍口對準了林慧貞:“太子妃嫂嫂,晴兒的提議你接受嗎?”
接受嗎?
林慧貞冷笑一聲,把手裏的果脯塞進嘴裏,拍了拍手然後起身。
看了餘晚晴的畫作幾眼,轉身對她說:“要本宮題詩?你這畫不配。”
“……”
“太子妃的口氣這麼大,是有本事做一幅比這幅鬆鶴圖還要好的畫?”
林慧貞挑了挑眉:“一般一般,本宮不會畫,也不懂畫。”
餘晚晴咬了咬牙:“哦?太子妃嫂嫂是在開玩笑嗎?”
“本宮從不和你開玩笑。”林慧貞聳了聳肩。
“來人,備紙筆顏料,請太子妃作畫。”
看著餘晚晴誌在必得的樣子,林慧貞不屑一笑,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一幅潑墨山水畫比她這幅鬆鶴圖不知好多少倍。
“顏料就不必了,本宮看見那東西就頭疼,準備宣紙和筆墨就好。”
林慧貞第一次嚐試潑墨畫,不對,這是她第一次作畫。
她把宣紙平鋪,狼毫蘸滿墨水,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趕鴨子上架的時候,林慧貞拿著毛筆在宣紙上一甩,那墨甚至濺到了林慧貞臉上。
這一下,所有人更堅信林慧貞不會作畫。
餘晚晴笑的更加胸有成竹。
“太子妃,需要幫忙嗎?”
林慧貞看了一眼赫連嫣,她臉上的擔憂不是作假,林慧貞衝她笑了笑道:“不用。”
即便臉上蘸了墨水,也難以掩飾她嫣然一笑的芳華。
紙白墨黑,林慧貞彎著身子一點點的修飾,一筆一畫,一勾一勒,不一會兒的功夫山水畫初見雛形。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林慧貞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衝著餘晚晴一笑。
接著便有兩個侍女將林慧貞的畫展現在眾人麵前。
潑墨畫的意境不是普通丹青能夠比擬,看著餘晚晴的臉色一點點黑下去,林慧貞冷笑一聲:“郡主,本宮這幅可能和你的鬆鶴圖相提並論?”
豈止能相提並論,簡直是望塵莫及。
“啪啪。”
玄銘第一個帶頭鼓掌,接著在座的人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時間掌聲如雷。
“太子妃的畫和郡主的畫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