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貞的嘴角一抽,她這是什麼狗屎運。
玄銘已經按下了那塊兒石磚,接著隻聽“轟”的一聲,那麵什麼都沒有的石牆開了。
這一刻,林慧貞想罵爹的想法都有了。
“走。”
看著這一刻的玄銘,林慧貞想到了一句話:
你是落日彌漫的橘,天邊透亮的星。
林慧貞伸手放進了他的手心,下一刻又被他抱起。
“玄銘,你不累嗎?”
“無妨。”
“可你的手都僵了。”
玄銘睨了懷裏的人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揚:“你能走?”
算了,還是別矯情了。
於是林慧貞就……得寸進尺了。
在他懷裏找了舒服的地方,頭靠在他的心口,耳畔處是他的心跳和呼吸,再然後又環上了他的脖子。
她感覺到他一頓,便越發肆無忌憚。
“老實點。”
她充耳不聞,繼續窩在他懷裏,隻是不再動彈。
隱隱看得到遠處的光亮,本來絕處逢生的喜悅,在出口處看到男人時,又瞬間僵硬。
“本座等你們很久了。”
那個曾經將玄銘和她團滅的麵具人。
玄銘將懷裏的林慧貞放下護在身後:“你到底是誰?”
傅煜知笑了一聲,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狼狽不堪的他們二人。
“其實本座也不是非要殺你們兩人。”麵具之下的臉忽然變了表情:“你們不該幫那小子。”
玄銘的劍脫殼而出,眨眼的功夫就同傅煜知纏鬥。
林慧貞在一旁看得清楚,那人根本不是在和玄銘打,而是在逗弄他。
像獵人在殺死獵物之前的奇怪癖好。
林慧貞攥著拳頭,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隻見傅煜知兩根手指輕鬆禁錮了玄銘的劍刃,他說:“小子,你還不是本座的對手。”
“那又如何!”
我雖不敵,但仍可一戰!
他的攻勢越來越猛,而且隻攻不守,傅煜知眼中的寒光乍現,嘴角帶著戲謔和嘲諷。
“小子,再過十年,你可能會在本座手裏過十招。”
傅煜知大手一揮,玄銘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拋了出去,胸口的血液不停翻滾,終於還是吐了一口淤血。
“你輸了。”
林慧貞看到他的指關節泛白,看到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看到他用劍撐起顫顫巍巍的身子。
她第一次如此痛恨一個人。
“輸了,又如何。”
玄銘靠在林慧貞身上,他是玄銘,是西淩太子,他的身後是他的妻子,他不認輸。
又一輪戰鬥開始,傅煜知手無寸鐵,卻占據著絕對優勢。
林慧貞知道,玄銘不是他的對手,麵具人的來曆不明,他擁有一股未知的力量。
“本座很欣賞你。”
當玄銘再一次輸給他時,傅煜知說了這句話。
“你的天賦不錯,隻可惜,沒用了。”
林慧貞迅速撿起地上的劍,“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人!”
傅煜知冷笑:“殺你們的人。”
“殺你大爺!”
林慧貞早就紅了眼,在玄銘拚死抵抗的時候就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