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影?”西淩皇帝冷笑一聲,恨鐵不成鋼地指著玄卓大罵:“你以為朕的滿朝文武都是些聽信流言蜚語的無腦之輩嗎?若不是走了證據,這奏章怎麼會一封接一封地呈上來!”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過,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啊!”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西淩皇帝喘了一口氣,看著跪在地上的玄卓終是不忍心:“起來吧。”
“謝父皇開恩。”
玄卓仍舊低著頭,西淩皇帝歎了一口氣,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數十歲:“今日太醫回話,銘兒還沒有醒,你是朕的大皇子,理應替朕分憂解難,而不是在外麵招惹是非。”
“是,兒臣記住了。”
西淩皇帝擺了擺手:“這件事朕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你若不能自證清白,就直接滾去你的封地。”
玄卓不甘心地道了一聲是。
從皇極殿出來以後,玄卓剛喘了一口氣就和赫連嫣撞上。
今日赫連嫣做的是南羅國公主的裝扮,身後不止是她那兩個美貌近侍還有去而複返的宰執張居安。
“大皇子。”
張居安不卑不亢地行禮問安,而赫連嫣直接對玄卓視而不見。
玄卓正在氣頭上,見了她這般蔑視的行為,一時間怒火攻心:“長寧公主的禮法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赫連嫣隻是睨了他一眼,然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讓開,你擋了本公主的路。”
“見了本王,長寧公主難道不應該行禮問安嗎?”
“行禮問安?”赫連嫣總算是蒸完看了他一眼,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赫連嫣笑的肆意,見玄卓的臉色越來越黑,估摸著火候到了便收斂了笑聲,隻是眉眼中的嘲諷仍然顯而易見:“本公主是難過的唯一的公主,是皇兄南羅王嫡親的妹妹,你算什麼?”
玄卓被氣的拂袖,想要離開卻又不想丟了麵子,憤恨地說:“本王是西淩大皇子,你是南羅公主又如何,你別忘了你現在正處西淩皇宮!”
張居安同樣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大皇子的意思是說長寧公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玄銘的臉徹底黑了,“本王的意思是長寧公主該好好學習禮法,別衝撞了父皇。”
赫連嫣巧笑倩兮:“大皇子就不用擔心了,西淩皇帝陛下本公主還是尊重的,自然不會衝撞了陛下。”
換句話就是說玄卓沒被她放在眼裏根本不值得尊重。
“這難道就是南羅應有的禮儀嗎?”
赫連嫣無辜地看了一眼張居安:“張宰相,本公主做錯了?”
張居安坦蕩一笑:“公主何錯之有?”
赫連嫣便對玄卓挑了挑眉:“在南羅,從沒有人說本公主不知禮儀,才來了你們西淩幾天一個郡主一個皇子,便都上趕著說教本公主。如若大皇子真覺得本公主有錯,那便請大皇子前去南羅,親自拜見南羅王,若皇兄答應了,本公主親自向你賠禮道歉。”
玄卓握緊了雙拳,天下人誰不知道赫連瞳寵極了赫連嫣,他若真的去了南羅,怕就是有去無回。
“幸好本王沒有娶你為妻。”
聽了這話赫連嫣的臉色就變了,玄銘還以為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心中痛快幾分,便接著說:“當初你點名要嫁給玄銘,如今他昏迷不醒,你和本王的婚事同樣作廢,不知長寧公主眼下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