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三,你家殿下呢?”
於小三用頗為幽怨的目光看著林慧貞,之後情緒十分低落地說道:“回太子妃的話,殿下的身子不適,讓我給太子妃捎一句話,今日的請安,若太子妃想去的話,那便一人前去就是了,若太子妃不想去的話,回宮休息就是。”
說完於小三又總飽含幽怨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她忍不住略皺了一下眉頭:“身子不適?昨日見他不是還能下地嗎?怎的一下子就又不適了?”
於小三癟了癟嘴:“這就要問簫神醫了。”說罷於小三向她拱了拱手:“殿下的身邊還需要人照顧著,太子妃屬下就先告辭了。”
林慧貞的眉頭就一直皺著等於小三走遠了也沒能鬆開。
一旁的雲溪小心地問道:“小姐,咱們還去皇宮問安嗎?”
她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不去了。”
昨日跟玄銘不歡而散之後,她回宮喝了兩壺酒,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玄銘,結果一聽到他身子出了問題就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擔心。
林慧貞恨自己不爭氣的同時,又恨玄銘為何生的這般狠心。
良久之後,她歎了一口氣對雲溪說:“你去鎮南王府給楚晚傳個話,就說殿下的身子不舒服,讓她自己看著辦吧。”
林慧貞捏了捏拳頭又放下,安逸的日子過習慣了,她都快忘了她特工的身份。
冷心絕情。
這本是一個特工需要做到的最基本的事。
可她現在,卻再也做不到,也再也不是王牌特工。
她自嘲一笑,似乎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行走間腰間的玉佩仍然叮鈴作響,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到耳裏讓她的腳步一頓。
當日他送她玉佩,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實則內心歡喜的很。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
可不是嗎,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驟然讓她離開,到底是需要時間來慢慢適應。
而玄銘此時正陷入了昏迷的狀態,蕭沉舟在一旁手忙腳亂,一邊替他施針一邊忍不住抱怨,就算玄銘聽不見他也要抱怨:“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這右手再不好好養著就算是廢了,廢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玄銘的手臂是如何傷的,玄銘並沒有告訴他,他追問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
他傷的本來就重,又加上拖了那麼久,原本他的右手臂想要恢複已經是回天乏力。
可偏偏這時候傅煜知送了一瓶丹藥,他當時心存疑慮拿回去研究了一段時間,越發佩服製造丹藥的人。
玄銘的右手有了希望,但也需要他好好養著。
蕭沉舟已經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不要運內力不要動右手,結果第三天就跑了出去不說,還把他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
蕭沉舟真想一針紮死玄銘算了,他既然這麼不愛惜他的身子,他又幹嘛這麼累死累活費心又費力地幫他保著這條命。
於小三剛進屋就聽到蕭沉舟的話,當即就被嚇了一大跳,連聲音都帶上了顫抖:“簫神醫,殿下的右手怎麼了?”
最後一根針施完,蕭沉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到於小三一連急不可耐的表情,他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