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林慧貞走後玄銘就收斂了笑意。
他話音剛落,房頂上就傳來瓦片滾落接著摔碎的聲音。
於小三和林睿遠麵麵相覷,尷尬地看著玄銘。
“殿下,我不是……”
玄銘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於小三立刻低下頭閉上嘴,祝林睿遠林將軍好運。
林睿遠也是尷尬啊,平生第一次偷聽就被抓了包。
正當他在苦惱如何替自己辯白時,玄銘開口了:“林將軍,今日之事孤可以不計較。”
“謝殿下。”
“不過,在太子妃回東宮之前,孤和太子妃就叨擾了。”
“哦,無妨無妨。”
話說出口,人走了之後,林睿遠才反應過來,玄銘說的是他和林慧貞一起?
不是吧。
是的,玄銘讓於小三把東宮的半個書房都搬來了林將軍府,美名其曰是借住,其實就是死皮賴臉的纏著林慧貞。
“小姐,將軍安排了殿下在您隔壁的院子。”
林慧貞百無聊賴,隨意說:“哪是我哥安排的,估計是玄銘做的主,我哥哪有反抗的餘地。”
這不是心裏清楚就好了嘛,說出來多沒麵子啊。
雲溪尬笑。
“今天去炩臻閣,小十一那小妮子明顯就心不在焉的。”
林慧貞歎了一口氣,赫連瞳帶著赫連嫣一走,順手帶走了兩個人的心思。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林慧貞皺了眉,她原本不願意便宜哥哥和赫連嫣在一起,原本她以為赫連嫣隻是一時興起,喜歡林睿遠就像喜歡玄銘一樣三分鍾熱度。
可是她沒想到赫連嫣這一次用情至深,為了林睿遠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她引以為傲的尊嚴。
赫連瞳勾走了她家小十一,赫連嫣勾走了她的便宜哥哥,這叫什麼事兒啊!
“小姐,這種事也不能強求。”
林慧貞單手托著腮,她知道啊。
可是,如果換成了她最在意的人,她願意替他們強求。
還有十七天,就是林睿遠和那個什麼安樂公主成親的日子。
這兩日她明裏暗裏各種旁敲側擊,都沒有從林睿遠那兒找到答案,所以他到底是放下了還是認命了?
林慧貞又歎了一口氣,有些煩有些悶……也有些想玄銘了。
“雲溪你知道他在幹嘛嗎?”
雲溪揶揄道:“這個時間殿下應該是在處理奏章吧,小姐是想殿下了?”
“嗯。”
她毫不避諱地承認倒讓雲溪失了捉弄的心思。
“小姐既然想殿下了,不如去看看?”
“不去。”
在這一方麵林慧貞倒是十分堅定,一定要讓玄銘那廝漲漲教訓。
雖然這個過程,兩個人都不好受。
“算了,你還是去我哥的酒窖裏搬兩壇酒。”
於是正拉副將操練的林睿遠被林慧貞拉走,順便拯救了被摧殘的副將。
“來。”林慧貞扔給他一壇酒,“今天月色正好,咱們兄妹兩個正好一醉方休。”
林睿遠抱著酒壇看了一眼漆黑的夜晚,星星都沒有,月亮也沒有,哪裏來的月色正好。
他笑了說:“好。”
半壇酒下肚,林慧貞有略微的醉意,而林睿遠還是清醒的。
林慧貞又一仰頭,幹了剩下的。
“你當真願意娶那個什麼勞什子公主?”
林睿遠的眼神終於有了迷離,他又扯了嘴角:“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