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在北平火車站,一行五人站在火車站口。其中有一個穿著土色布衣與破舊皮草相間的男子尤為突兀,男子大概三十來歲,短須,麵色偏黑,一看便是常年在烈日下工作之人,與他們這些書生少爺極為不同,特別是他的腰間還別著一把短刀。
“莫若,這邊是楚老七,入伍之前是他們那有名的獵戶。”馮賀介紹。
“各位少爺小姐好。”楚老七上前雙手抱拳說。
“別,出門在外還要靠你,我看您比我們年齡都大,我們就叫你七哥吧。”莫若說。
“這哪敢,這不是折煞小人了麼?”楚老七很是惶恐。
“沒事,七哥。”錢荀自來熟地說。“七哥,聽你這口音不像是北平人?”
“哦,我出生在蒙古,生長也在那,但我祖籍是南方的。”楚老七說。
“怪不得。”錢荀說。
“二哥,我們接下來要去長沙尋求那些個盜墓世家的幫助,我們也不清楚這些人的心性,你有什麼想法。”莫若也不顧錢荀與楚老七的對話問馮賀。
“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馮賀說。
“那看來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不要出現什麼大差錯。”莫若說。“走吧,我們去買票。”
“七哥,你什麼也沒帶麼?”馮湘看著大家都大包小包的,隻有楚老七空著手。
“習慣了,這出門在外,當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楚老七豁達地說。
“七哥說的有理,像我們就應該像七哥學習,我們是去護寶,又不是去郊遊,這樣大包小包的,像什麼樣子。”錢荀說,“我建議,我們輕裝簡行,把沒用的東西都扔了。”
“嗯,錢荀提議不錯。”莫若說著便把自己背上的包袱扔出了火車窗外。
“莫若好兄弟。”錢荀開心地說。
“莫若,我記得你的行李全和湘湘的放在她的行李箱裏,你扔的是。。?”馮賀這時問。
“錢荀的啊。”莫若理所當然的說。
“什麼?!莫若你大爺的。”錢荀連忙起身想下去撿回自己的包袱,但火車卻已經封門啟動,緩緩加速。“我的莎士比亞全集,那可是我大伯今年才從英吉利給我帶回來的。”
眾人也不顧錢荀的鬼哭狼嚎,各自該幹啥幹啥,錢荀假哭了一會見沒人理他,也不繼續幹嚎了。
幾日後,眾人坐著火車一路來到了漢口,一下火車幾人就去集市上發泄了一下這幾日在火車上的憋屈。
馮賀去了漢口當地的督軍府向父親報個平安,楚老七也隨行。
莫若則是和馮湘還有錢荀到處瞎逛,最後錢荀在受夠了這小兩口給自己帶來的內心煎熬後選擇離開。
“哎,莫若,兄弟我就先去找個小酒館喝一杯去了,就不陪你兩人了。”錢荀說。
“怎麼了?”莫若問。
“你不覺著我顯著特多餘麼?”錢荀說。
“那好吧,晚上回旅館彙合。”莫若說。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錢荀開心地離開了。
“莫若哥哥,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馮湘有點害羞地問。
“沒事,不用管他,錢荀這人就這樣,不喝兩口心裏不舒服,記得有一回胡先生的課,他喝的酩酊大醉,還說這是遷客騷人應有的風範,把先生差點氣了個好歹。”莫若揭露著兄弟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