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你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玉霓裳一雙美眸望著葉塵,心中喃喃道。
哢嚓!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徹了整座廣場。
眾人定睛一看,不由皆是駭然失色。
“天呐,雲師的字,竟然……裂開了……”
來自金陵書院,師從雲天嘯的某位學生一臉怔然,不可思議道。
“什麼!?”
場上的雲天嘯同樣是驚駭不已,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如果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可以隨意碾壓葉塵的話,那他簡直是白活了四十年。
“可惡!”
雲天嘯暗罵一聲,再次運轉體內的才氣,灌輸到自己的詩句當中,這才勉強維持住,防止了裂痕的繼續擴大。
然而,當他的目光看向葉塵的時候,隻見葉塵平靜臉龐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隨之而來的,便是他那無比平靜,但卻透著無盡霸道的聲音:“金陵書院的首席名師,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話音落下,葉塵竟是再次揮毫,繼續書寫道: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哢嚓!
哢嚓!
“什麼?這……這不可能!”
雲天嘯頓時驚駭欲絕,因為他的詩句裏,居然再次出現了數道裂痕。
“我的天呐,雲師他……要敗了?”
“這個葉塵到底什麼來頭啊,實力太恐怖了吧?”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好激昂的詩句啊,這個葉塵的才華,實在是太令人驚歎了。”……
一時間,滿場眾人無不歎為觀止。
雲天嘯再想努力灌輸才氣,彌補裂痕,卻還哪有那麼容易了。
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那在所有人看來,堅不可摧的金色高牆,轟然坍塌,雲天嘯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萎靡,但他畢竟實力不俗,沒有被震飛出去,但此時此刻的他,已然是氣勢全無,再想翻盤,難上加難。
金無命的臉色凝重而陰沉,這一刻,他方才徹底意識到,天鴻書院究竟有多麼可怕。
場上,雲天嘯的目光死死凝視著葉塵,表情看上去十分猙獰,完全沒有了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傲然姿態。
葉塵淩空而立,眼神裏透著絕世的淡然和冷漠,聲音仿佛洪鍾一般,質問道:“雲天嘯,你服否?”
隆聲震耳,所有人盡皆駭然。這葉塵簡直是不給雲天嘯活路了,眼下的形勢,雲天嘯已然是落敗之姿,可葉塵卻是不依不饒,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質問雲天嘯,且先不說他的回答,單就是這副態勢,雲天嘯的臉麵就已經是蕩然無存了。
雲天嘯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憤恨、屈辱和不甘充斥著他的內心。
他緊緊咬著牙,然而,卻是並未回答。
葉塵見狀,不由淡淡一笑道:“雲天嘯,我原本已經給足了你們金陵書院的麵子,但是你們咄咄逼人,而且你已是敗軍之將,卻還要裝出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我真是替你感到惋惜,既然如此,我就踐行我的諾言,打到你服為止。”
說罷,葉塵再次揮筆,霎時間,金光大作,才氣漫天。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雲天嘯,你服否?”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雲天嘯,你服否?”
葉塵每書寫一句,詩句上的金光就耀眼一分,狂暴的才氣仿佛無數隻被囚禁的猛獸,隻要葉塵大手一揮,便掙脫牢籠,將眼前的獵物撕得粉碎。
“天呐,天呐……”
“太恐怖了……”
“他是人嗎?不,他是魔鬼。”
……
一時間,無盡的恐懼湧上了所有人的心頭,徐良怔然,徐燦的手竟是忍不住在發抖。
金無命瞠目結舌,雲天嘯望著眼前狂暴的,仿佛要將自己徹底吞沒的氣息,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濃濃的恐懼,是的,他怕了,他想要後退,可是,他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雙腿,竟如同被牢牢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他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牙齒都在顫抖,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此句一出,瞬間,眾人隻看眼前的才氣居然化作了一條金龍,朝雲天嘯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這是……才氣化形?”
滿場眾人,盡皆駭然。
“雲天嘯,你服否?”葉塵的聲音仿若九天驚雷,再次炸響。
在無盡的震撼和恐懼當中,雲天嘯仿佛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終於大喊道:“服,我服了,我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