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全場的氣氛已然是呈鼎沸之勢,對於葉塵,眾人無不震驚駭然。
魏老眉頭微皺著,撫須緩聲道:“蘇會長,葉塵可是懂得琴棋畫?”
魏老自然是心中擔憂,畢竟,這可是他看中的孫女婿,雖說性格有些狂傲,但有才華的人,哪個不狂傲呢,狂傲本來就是強者的資本,他自然是害怕葉塵完不成,故而這才問道。
然而,他不知道,蘇真同樣不了解。
嚴格說起來,蘇真和葉塵不過隻相識了三個多月的時間而已,他對葉塵了解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前幾日的青雲城詩會了,他隻知道葉塵在詩詞歌賦方麵才華絕頂,可要是說到琴棋畫,他根本是一無所知,但眼下魏老問起,他又不好直說不知道,你自己推薦的人你都不了解,這太不負責了吧?於是,隻見蘇真緩緩起身,朝著魏老拱手一拜,正色道:“魏老,葉塵在文道方麵的才華,您是看在眼裏的,雖說他有些桀驁不馴,但年少難免輕狂,況且,他雖然狂傲,但我知道,他從不做無把握之事,他既然敢當眾答應陸俊的挑戰,自然是心裏有底,還請魏老勿憂。”
蘇真倒是聰明,一番話絲毫沒有明說葉塵到底是懂不懂琴棋畫,模棱兩可,說了等於沒說,可謂是深諳說話之道。
但魏老是什麼人,豈會聽不出來,分明就是你自己都不了解,隻能在這裏和稀泥。
一時間,魏老的心裏不禁很是煩躁,沒辦法,隻能期盼著葉塵在琴棋畫三方麵有些造詣了,就算沒有詩詞歌賦那麼強大的才華,至少要略懂一些。
眼下,魏老心中已經決定,實在不行,大不了自己親自出麵,招葉塵為婿,看誰敢說什麼。
很快,妙兒就命人準備好了琴棋筆墨,並且在台上擺放整齊。
“葉公子,這些,可都是我家小姐之物,還望公子好好利用。”
妙兒朝著葉塵施了一禮,輕聲說道。
此時此刻,這丫頭的臉上還哪有之前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聲音輕柔婉轉,舉止謙恭有禮,和那個口口聲聲“登徒子”的侍女,簡直判若兩人,不禁看得葉塵有些發愣。
不過,轉念一想,葉塵就知道這丫頭和她家小姐一樣,想必已經被自己的才華徹底征服了,想罷,不由得朝她微微一笑道:“有勞。”
琴棋筆墨,全都是魏子墨平時用的。
一時間,不禁令在場的年輕才俊們羨慕不已。
然而,陸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因為他絲毫不相信葉塵精通琴棋畫三方麵。
在他看來,葉塵根本就是在裝模作樣而已,嚇唬自己,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可是,殊不知,你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吧?
想罷,陸俊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冷笑模樣,一副準備看戲的玩味目光看著葉塵。
至於常昊和易天行二人,自然已經徹底淪為了看客。
易天行倒是無所謂,而且比起迎娶魏子墨,他倒是更想見識見識葉塵是否真的懂得琴棋畫,雖然這很難讓人相信,他直覺告訴他,葉塵並沒有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