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仿佛秦海明宣布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平靜的讓人看不懂,平靜的可怕。
沒人能猜到葉塵此時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都看到了天鴻書院的反應。
除了葉塵之外,所有人都短暫的驚愕,隨即便是不服的聲討。
“憑什麼?陸雲他明明贏了比試為何還會被淘汰?不公平,這不公平。”
“你三言兩句就可以歪曲事實?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作為整個東嵐洲的武道副會長,你的公平何在?”
“武道,武道,嗬嗬,看樣子你們終究還是向著武道,而文道在你們眼中不值一提是嗎?”
“擺在明麵的事實你都能無視,這算是什麼副會長!”
玉霓裳渾身一陣顫抖,搖搖晃晃的身體立馬被魏子墨扶住。
“姐姐……”
“這,這是真的嗎?妹妹,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姐姐……”魏子墨表情暗淡,雙眼閃著淚花。
她清楚玉霓裳的心情,這三個月從相互敵對到情誼深厚,她知道玉霓裳承受了太多她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她忍受了太多,她無奈了太多。
天鴻書院是玉霓裳精神的寄托,是她爺爺留給她在世上唯一的念想,是她這一生都要奮鬥的目標,是她的命。
如今有人奪走了她的命,她的心快要死了,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心死,而她,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卻遭逢大變。葉塵輕輕撫摸著玉霓裳的臉頰,幫她擦去不斷流淌的眼淚,輕聲說道:“老婆,別哭,別低頭,我們還沒有輸。”
玉霓裳猛地抬起頭,抓著葉塵的雙臂:“我們還沒有輸,真的麼?”
葉塵微微一笑:“我們還活著,我們還有學生,老婆,隻要人不死,是我們的東西就一定是我們的,我向你保證,沒有人能奪走你心愛的東西。”
這一刻的葉塵麵帶微笑,語氣平淡,卻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
無論是魏成功,魏子墨或者韓江以及天鴻書院的學生們,都被葉塵的氣場深深的打動,感染。
尤其是魏成功,他實在想象不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麵對如此不公平的評判下,在麵對即將失去一切的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還能說出這番話,這個女婿,他沒有看錯,他太欣賞了葉塵了。魏子墨擦幹了眼淚,看著葉塵清秀,英俊的臉,更加的著迷。
……
……
“經過複賽結果,評審團根據天鴻書院的成績判決,一致決定……”
秦海明冷眼看著葉塵,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葉塵打斷了。
“秦海明,這些話就不要在說了。”
“你叫我什麼?”
秦海明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魏成功叫他大名那是同等地位,可葉塵算什麼東西?
一個小小的文生,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人,他憑什麼?
“葉塵,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這是秦副會長,整個東嵐洲的副會長,你如此大不敬,是想死不成?”“就是就是,還文人呢,我看是狗屁還差不多。”
落井下石是人們喜聞樂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