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向了香爐,果然,在剛剛的對話中,隻剩下了一炷香。他們都帶著可憐的目光看向了葉塵,一炷香作兩首才氣加身的詩詞,還是這等難度的試題,葉塵根本不可能。
自從葉塵全場矚目後,剛剛他睡覺的樣子就被人說了出來,在三炷香的時候才醒,這樣的人能贏簡直沒天理。
押了葉塵能贏的人也是在心中暗罵,本以為你早就有了底,奶奶的,搞了半天你剛才在睡覺?但此時已經無法回天,隻能咬著牙期待葉塵別輸的太慘,讓他們臉上有點麵子啊。
葉塵再次低下頭,宣紙上的烏龜還沒有畫完。
河洛在一旁小聲說道:“葉兄,難道這烏龜就是一首詩嗎?”
“不是啊,不過做人要有始有終,這畫烏龜也要如此。”
“……”
河洛無語,提醒道:“還有一炷香了,你可是半字沒寫啊。”
葉塵神秘的一笑,笑的河洛莫名其妙:“誰跟你說我半字沒寫?其實在會試的一開始,我便一直在思考,心中所想,筆下生花。”
河洛微楞,好半晌呢喃道:“好一句心中所想,筆下生花。”
另一邊,高台上的幾位評審也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周果笑道:“葉塵這小子有點意思,你瞧瞧他那模樣,狂的沒邊,雖然文人的氣度看不出來,但我還挺欣賞他的。”
“嗬嗬。”王現冷笑一聲:“如此心性,日後難有作為。”
周果沒在言語,這件事畢竟與青鬆書院有關係,沒必要在此時與王現呈口舌。
常若言笑道:“不如我們幾人也押上一押如何?”“哦?常兄要拿出什麼作為賭注呢?”
“我拿出我家那副山水畫。”
“山水畫?”霍舉疑惑道:“可是歐陽子大師的那副?”
“正是。”
周果和霍舉雙眼放光,就連默然的王現都意外的看著常若言。
常若言道:“我賭葉塵會贏。”
王現皺了皺眉,隨即道:“好,我便把我家中的那張天鳳琴作為賭注。”
“你們二位玩的夠大的啊。”
周果笑道:“歐陽子大師的山水畫可是不低於六品靈寶的東西,其真實價值還在六品之上,天風琴更是難得的樂器,整個天墉郡也才一張而已,能與它比肩的樂器沒有多少,你們二人玩的這麼大,叫我們如何押注啊。”霍舉笑道:“那我便押上上次在青園會所得的六品墨寶吧,希望各位不要嫌棄啊。”
“嘖嘖。”周果嘖嘖兩聲,道:“我也沒有其他東西,這樣吧,把天水樓給我的一瓶天花酒當做賭注,如何?”
常若言驚到:“當真?”
“自然。”
“周兄這還叫沒東西?天水樓的天花酒一年也沒有多少產量,有價無市,一般人根本喝不上的好酒啊,大手筆,大手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