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綠,你這樣看著我怪瘮人的好嗎?”
“是嗎?”綠托腮,“我隻是突然覺得,你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腦殘了。”
“我去!我腦殘?有種你再說一遍!”
大小姐當即整個炸毛,磨磨牙根,作勢上前來掐綠的脖子。
綠咧嘴一笑,腳底抹油,身姿矯健地往外跑。
教室門口的連勳正和隔壁班的男生談話,綠想也沒想,抓住男生腰間的衣服躲在男生身後,不知死活地朝大小姐做了個鬼臉。
男生對眼前形勢秒懂,在任曉棠衝到眼前抓人之前,他右手長臂一伸,掌心貼在她的額頭上。
一招懟死。
男生左手依然插在褲兜裏,餘裕滿滿地問身後人:“你搶她男朋友了?”
“她男友?你說‘小寶’嗎?”
綠搖搖頭。
原諒她眼皮子淺,不懂(王染專用)端茶送水吉祥物的好,竟讓大小姐如此沉迷。
“喂,你們倆欺人太甚了吧?”
被按住頭始終沒法靠近的任曉棠身形往左一閃,張牙舞爪地試圖抓住綠。
綠和男生心有靈犀地同時轉了半圈,敏捷地連根頭發都沒讓大小姐抓著。
與此同時。
正往樓上走的張傳打了個噴嚏,同行人關切問道:“感冒了?”
張傳搖搖頭,吸了吸鼻子:“仿佛聽見有人在罵我。”
擷芳和王染作為“頂級槍手”,在這次比賽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然而他們的名字不能見報領賞,否則算犯規。
這讓綠和任曉棠很是過意不去,因此當晚的飯局自然也邀請了他倆。
麵對擷芳,綠還是十分躊躇的。
短信內容刪刪打打,最後也隻是簡明扼要地說明情況,末尾附上了飯館地址。
發送成功三秒後,她就後悔了。
這種沒等對方答應就附上地址的行為,硬生生地將“邀請”搞成了“通知”,顯得十分欠考慮。她的坐立不安讓連勳不由自主琢磨起她的心事,“你在擔心那種場合會讓他受傷?放心吧,他好歹也是個男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綠心裏並沒好過一點。
尤其,是在飯館門口遇見陳茉和斐之後。
“呀,你倆怎麼也來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兩位肯定不是大小姐請的客人,薑孜強行把驚訝轉為驚喜,在綠聽來莫名有些刺耳。
陳茉看了綠和連勳一眼,用網球拍指指隱約傳來嬉鬧聲的包廂,“我們隊裏有聚餐。”
綠則指了指對麵包廂,“我們在對麵。”
陳茉點點頭,很客氣:“有空過來玩啊。”
“好啊。”
走在前麵的斐推開網球隊的包廂,原本像是悶在被子裏的嬉笑聲,頓時如海浪一般撲麵而來。
有眼尖的大聲招呼:“陳茉快來,就等你了!”
陳茉應了一聲,對同班同學報以憾笑,轉而熱情赴約。
門在綠眼前應聲關上,所有聲音又重新悶回了被子裏。
“雖然陳茉沒進網球隊,但網球隊也沒把她當外人啊。”
薑孜聳聳肩。
綠沒說什麼,推開任曉棠的包廂,“我們也進去吧。”
雖說很了解大小姐愛擺闊的性格,但看見包廂裏席開兩桌,並且已經坐了不少人的盛況,綠還是歎了口氣。
匆匆一瞥,B班至少來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