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孜一到學校就被班上女生團團圍住。
綠剛走進教室,這人苦著臉發出求救:“小綠!”
女生們的眼神立即殺到:“陳綠,好你的!知道也不說!”
綠走到窗邊,將男生的書包往他椅子上一放,指天發誓:“日月可鑒,我要是事先知道半個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管有用沒用,先撇清了再說。
“真不知情?那我怎麼聽說有人昨天拔刀相助來著?”
“沒辦法,我這人就是這麼護短。”說著手臂圈住薑孜脖子,看向眾人,“不準你們欺負她哦,她現在歸我管。”
說著拖薑孜出了教室,兩人來到自動販賣機邊,一人選了一瓶紅茶。
薑孜抿了一口,像一口氣吞了十顆話梅般皺眉,勉強吞下一口後,開始不遺餘力地吐槽:“這個紅茶不管喝幾次,都還是那麼難喝。”
綠也跟著喝了一口。
難喝嗎?
不過是沒怎麼放糖而已。
“她們逼供了?”
提起這個薑孜就泄氣,咂吧了下嘴,人掛在欄杆上,撓頭說:“我算是知道你當初的感受了,她們怎麼會有這麼多問題要問?”
“你幹脆開新聞發布會一次解決唄。”
“我倒是想呢,不過看你那麼沉得住氣,我也想學學。”
“我這哪是沉得住氣,還不是有人怕自己被anti下毒害死,刀架在我脖子上不讓說。”
眉飛色舞,表情到位,演得像是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薑孜被逗得哈哈大笑,她當然不信連勳會做那種事,一口台灣腔嗲嗲的:“真幼稚啊,不過戀愛中的男僧都是這樣的啦,比如我家學長。”
為了不被嗆住,綠緊忙咽下這口紅茶。
靠,這一口怎麼那麼甜?
回到教室,正在發生物作業的任曉棠順手將綠的遞給她,回頭又對薑孜說:“恭喜啊。”
薑孜有點架不住,臉紅紅的。
“哎,老班帶我們這屆也真夠嗆。連你這種長得那麼讓人放心的都出線了,我看這間教室遲早要打扮成粉紅色。”
綠好笑又好氣:“你就不能好好誇人?”
任曉棠聳聳肩,眉毛一挑,並不打算改口。
說話間,提前結束早訓的陳茉和斐從後門走進教室。
“我說陳茉,你跟這個‘外國人’這麼要好,怎麼有空打球,卻沒空教教她什麼叫‘入鄉隨俗’?咱們中國人最講一團和氣了不是?你不能老是讓她這顆老鼠屎,壞了我們這鍋好粥吧?什麼場合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讓她好好學學。別一天到晚地胡言亂語,讓別人難堪。”
在場同學麵麵相覷,不明白好好的,大小姐為什麼突然發飆。
綠朝薑孜使了個眼色,兩人分頭合作,將教室的門關上。
雖然任曉棠和陳茉宿怨已久,但公然在班上鬧翻,也不大好。
陳茉把球拍塞進櫃子,語氣冷得像西伯利亞來的風:“你吃飽了撐著了?”
任曉棠嗤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昨天發生了什麼,不必我提醒你吧?你倆究竟是不是我們班的,居然幫著一群外人讓陳綠下不來台?!幸好世玉學長從天而降,要不然指不定你們心裏怎麼嘲笑薑孜和陳綠!”
綠拉拉任曉棠的襯衫下擺,示意她別說了。
教室後,背對著大家的陳茉重重拍上櫃門,扭頭,雙手抱胸。
發難:“任曉棠,這裏有你什麼事嗎?陳綠和薑孜都沒說什麼,你嚷嚷個什麼勁?家裏的錢再多也不能把鑰匙插在大門上吧,難不成你發自內心地希望強盜上門一刀把你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