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是個好人!’
【不要給我亂發卡。】
以上這段對話發生於第一次收到好蛇值的當晚,雪萊窩在窩裏舒舒服服地腦內召喚了係統無數次後。應該是終於受不了雪萊的騷擾,係統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出現了。
‘我說啊,我得攢夠多少好蛇值才能回家啊?’
【看我心情。】
係統狂霸拽酷炫地扔下一句,似乎等著雪萊的咆哮,但過了半晌,銀白色的懶蛇還是搭在用鬆陽的舊外套做成的布墊子上,沒什麼反應。
【按照正常流程來講,一千。】
‘一千啊。’
雪萊抬了抬眼皮。
她決定收回剛剛發給係統的好人卡。
【喂喂發完了卡還有往回收的道理嗎?】
察覺到雪萊心理活動的腦內音後,係統鄙夷地問。
‘那純粹是因為你完全當不起這兩個字啊。’
係統【切】了一聲。
【我自認為能給你開一個能回家的後門已經不錯了。】
‘對於你來說,大概真的不錯了吧。’
雪萊蹭了蹭自己的窩,翻了個身,露出自己的肚皮。
‘但我得攢到什麼時候啊。’
【過嘴癮的時候沒想到今天吧。】
‘我當時說的可的確是實話。’雪萊歎了口氣:‘某種意義上說,當條蛇我或許真的比較合適。’
之後雪萊單方麵終止了和係統的聊天,而係統也就這樣沉默了下去,一點也沒有被冒犯的意思——雪萊覺得這和它的霸道總裁風有不符,不過也沒說什麼。
暖爐在離她蛇窩三步遠的地方,這個溫度不熱也不冷。雪萊打了個哈欠,吐了吐舌頭,看向幾米外跪坐在桌前看書的那個長發男人。大概是雪萊看得太過明目張膽,鬆陽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一瞬就跟她對上了目光。
男人眸光清澈,溫潤平和。
這就是她上學的時候上課偷偷看的書裏,炮灰男二總是這樣的翩翩君子風度吧。
“睡不著嗎?”鬆陽伸出手,雪萊就那麼爬了過去,繞在她手臂上:“明明蛇在冬天的時候是要冬眠的。”
雪萊不以為意地爬到了鬆陽的肩膀上。
還不是你家的小兔崽子們總是一大清早練劍然後用陽氣十足的聲音吼叫。
而鬆陽好像也意識到了這點。
“也是,銀時他們會把你吵醒呢。”
雪萊把腦袋搭在鬆陽的鎖骨上,看了一眼他在看的書。就她粗淺的認知來看是日文沒錯,但無論是平時聽別人說話還是此刻閱讀文章,她都完全沒有一點障礙。
大概是係統的功勞吧。
難得做了件好事呢。
【什麼叫難得。】
係統這時候出聲。
雪萊翻了個白眼,試著從鬆陽身上跳到書桌上。落地的時候不輕不重,連桌角的蠟燭燈火也隻是搖了一下而已。達到史上最輕體重的雪萊繞著桌子歡慶一圈,接著用尾巴尖兒戳了戳紙上麵的“薩摩藩”三個字。
鬆陽愣了一下:“蛇桑……是在問我話嗎。”
雪萊點了點頭。
“果然……”鬆陽眼睛裏滑過了點驚奇的味道,接著拿出一張新紙,寫下了幾組字詞。
“如果一定要解釋的話,那就一起來吧。可以嗎,蛇桑?”
雪萊看了一眼墨水,用尾巴尖兒沾了沾,在角落裏寫下了兩個字。
“雪……菜?”
雪萊愣了一下,尾巴遮住了眼睛。
媽蛋她忘記日文裏“萊”和“菜”是一個意思了啊!!!
就在她悲傷的時候,鬆陽已經存好了這個姓名,並且摸了摸她的頭。
“那麼我們開始吧,雪菜。”
住口啊!!!
結果到最後,除了嘶嘶兩聲,雪萊沒能對阻止自己變成雪菜做出任何貢獻。她頹喪地躺在蛇窩裏,聽著銀時有點不滿地向老師抗議。
“為什麼要叫花子雪菜?一點都不好聽!”
明明兩個都不好聽。
雪萊又將肚皮敞了起來,舌頭歪在了一邊。
直到現在為止,除了銀時依舊不接受雪菜這個名字之外,另外兩個小屁孩都已經成功改口——這直接使得雪萊對假發和高杉的好感度跌倒穀底。
尤其是高杉,雖然雪姬這個名字瑪麗蘇了點,但聽起來還是可以的。
【你還真好意思厚著臉皮聽這個跟你氣質一點也不相符的名字啊。】
雪萊翻了個白眼。
‘要你管。’
【嘛其實也無所謂的,反正名字對你來說隻是個代號而已。記得對記得錯,等到時候你走了,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公主風也比雜草風強。’
【不識趣。】
係統似乎很喜歡看雪萊因為名字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