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覺得自己被係統吵得頭疼,尤其是在現在身體不適,而係統又妄圖開始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身上的時候。艱難地舉起自己的手,雪萊揉了揉太陽穴,用手背貼著自己的額頭。
有點燙啊,果然燒了。
說起來現在她是條蛇,發燒會不會死掉。
“原來醒了啊。”
不知道哪裏來的聲音嚇了雪萊一跳,斜眼看過去,銀頭毛的小鬼正好就站在門口。
“什麼嘛,還以為你死了。”
“我說你啊……”
“啊?”
“就這麼接受了嗎,我從蛇變成了人之類的。”雪萊看著銀頭毛小少年坐在地上啃蘋果:“還有我說我是雪……雪菜,你就覺得我是了嗎。”
“你沒有說過你是啊,”銀頭毛小少年看了她一眼:“隻是我覺得你是而已,嗯,鬆陽老師也這麼覺得來著。”
“……哈?”
“眼睛是一樣的,還有頭發也是白的。”銀時舉例道:“花子蛇不也長這樣。”
“等等我是蛇的時候怎麼就長這樣了。”雪萊指了指自己:“蛇和人的長相你們分不清嗎。”
“這個……”他低頭想了一下:“有必要解釋得那麼清楚嗎?”
“當然有必要!”
“女人真是麻煩。”紅色的死魚眼瞥了瞥雪萊:“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這個不需要你擔心還有不要轉移話題。”
“切,”小少年煩躁地撓了撓頭:“好歹把你從拇指大小養到一條戒尺那麼長,如果不是你都認不出來的話我不是白養了。”
誒?
“雖然不是蛇了,但是花子的感覺沒有變。”銀時籠統地說:“反正就是這樣了。”
“是……這樣啊。”
不知道為什麼,雪萊稍微有點感動。
“所以說,不怕我是妖怪嗎。”
“妖怪裏應該也有好的那種吧?”死魚眼眨了眨:“花子就是好的那種吧?”
“不是,我是壞的那種。”雪萊說:“等我好了之後我就會把你吃掉。”
“啊……”毫無誠意地回了一句,死魚眼終於站了起來:“那就把我吃掉吧。”
“嗯?”
“反正也是花子把我救下來的,吃掉就吃掉唄。”
銀時拉開了門:“不過應該就把我吃掉對吧。”
“……那可不一定。”
“吃多了會發胖啊。”小少年回過頭,笑了一下。
“歐巴桑。”
雪萊把枕頭砸了過去。
“竟然被他跑掉了……”
雪萊卷在被窩裏,憤憤不平地咬著被子角:“竟然跑得那麼快那個臭小子!”
就在剛剛,在枕頭就要砸到銀時的電光火石之間,銀頭毛的小鬼掛著一雙死魚眼火速地關上了門,阻止了攻擊,並且還在之後拉開了門縫,對雪萊的攻擊進行了鄙視。
“豈可修!!!”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姑娘拍著床板:“等我好了我一定讓銀時這個臭小子知道為什麼花兒開得這樣紅啊!!!”
“所以看起來,銀時是已經來過了啊。”
鬆陽端著粥碗:“雪菜看起來精神也不錯的樣子呢。”
雪萊從被子裏探出了眼睛,眨巴了兩下。
“……鬆陽?”
“我在想,雪菜如果醒過來的話或許會覺得餓,所以煮了點粥。”鬆陽美人不動如山地笑了笑:“那麼雪菜要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