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又隱晦地提了提宇智波的事情。
“我倒覺得不止宇智波,日向啊之類的大族,其實也有管理隱患。畢竟,家族大了之後會有內部的處理機製,慢慢村子裏的行政就申不了手了。”
“這個我們都知道,但畢竟有血繼界限的原因,這種家族凝聚……”
雪萊看了猿飛一眼,笑容非常曖昧。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現在是戰爭剛結束的時期,需要平緩地過渡到一個繁榮的階段,而平緩則意味著穩定,而穩定的另一個意思就是……
不生變。
猿飛是個想守成的。
“我也沒有說要你做什麼什麼,”雪萊呼出一口氣,在玻璃的白色霧麵上畫畫:“你別攔我就是了。”
“……我上次沒攔你,你給我搞了個人柱力回來,這次沒攔你,團藏就瞎了一隻眼睛。”
“我過兩天挖一隻回來給你。”
“祖宗求你別,”猿飛歎氣:“求你安生點。還有一件事……”
“我先告訴你一件事好了。”
雪萊歪著腦袋說:“水之國的邊境水域已經煮開了。”
“哦,那個上次國都……嗯?!”
猿飛腦袋一炸。
“啥?!?!?!”
水之國的使者到木葉之後,猿飛才確信當時的確雪萊做了什麼。雪萊表達了無數次自己將查克拉濃縮凝結扔進水裏,後來即便遠隔百裏,也能憑借意念引爆它的事情也終於被承認了。
在猿飛即便看到情報也有點打死不相信的情況下。
霧隱村的使者送來了錢和禮物,對著雪萊作揖說希望大家和平相處,水之國今後也會和以前一樣過自己家的小日子。雪萊翹著二郎腿,眼皮一抬。
“那個把我們領導毀容了的呢,沒看到屍體也沒看到活人。”
使者一噎,而猿飛的眼色也止不住雪萊的火氣。
這都很多天了,團藏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小春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檢查,可結果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他看起來就是在休息,並沒有其他多餘的症狀。
最後還是猿飛打了圓場,讓雪萊先回去。他們事先也商量了這次要開個什麼價錢,雪萊沒什麼不放心的,畢竟早已開好了自己的條件。
但團藏還躺著,總讓她時不時開始焦慮。
就想這個話題,雪萊又回到了病房前。
現在已經不是IcU那個級別了,團藏被挪出了無菌室,安靜地躺著而已。跟守門的部下打了個招呼,雪萊拍拍帶著狐狸麵具的山中的臉,走進了病房。
天色已晚,團藏床頭點了小小的蠟燭,在一團夜色下也算得上暖融融的場麵。
雪萊長長地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
前兩天過來的時候,她一直在吐槽,想著好歹能把團藏氣醒過來。但日子拖得久了,雪萊越發憋悶,就連探病也沒辦法興致高昂。
手肘撐在床上,雪萊托著臉,噘著嘴。
以前都是她住院,沒想到看著別人躺了,也會這麼麻煩和難過。
“真不愧是領導,躺著不說話也讓人覺得煩。”雪萊說:“還有暗部這個折損率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大蛇丸跟旗木誰都別想進來。”
她現在能體會到猿飛為什麼希望琵琶湖在學校了,但果然……
她眼神黯了下去,爪子伸進被子裏,握住了團藏的手。
“頭兒,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她說:“帝都那邊的儲君看起來指望不上了,倒是小丫頭有點意思,腦子轉得快,看起來也想讀過書的樣子。她說給我寫了不少信,等我看完再跟你商量要不要找她玩吧。”
“半藏那邊也給你發信了,明裏暗裏在試探你不醒暗部到底誰在把持,你再醒來的話暗部能不能再被你收回去。”
“我不知道猿飛怎麼想的,但猿飛那邊隻要不傷害到木葉,似乎對我的動作都沒什麼想法。這家夥的話,稍微再勸一勸倒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討厭。”
雪萊頓了頓,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鏡那是之前那個樣子,對所有的一切都滿意得不得了。我有時候總覺得……”
她笑了一下。
“算了,比起這個,我還是更想吃老虎蝦餡兒的餛飩。結果,到現在也沒吃上一口。”
“……你就知道吃。”
被她握住的手終於微微地回握,像是砂紙擦過一樣的聲音慢吞吞地被剛睜開眼睛的男人吐了出來。
右眼被包得嚴實的男人歎了一聲。
“你也不怕胖。”
作者有話要說:雪萊:“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