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
在論證了男人越老是不是就越像後,雪萊被拉到了一個奢華無比的宴飲酒席中。團藏在這之前就急匆匆地走了,不知道原因,看起來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猛獸追著一樣掉頭就走了。小公主帶著雪萊炫耀了一圈,中途遇到了自己的夫君,腳步微微一頓,旋即揚起了下巴。
雪萊則對著這個有些意氣風發的少年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並沒有過多關注。
但這位少年似乎不太滿意雪萊的態度,剛想說什麼,便被小公主懟了回去。
“我們走吧,雪萊姐姐。”
小公主抓著雪萊的手,直接拽著她去了別的地方。在一邊想著這小丫頭的樣子跟小時候真是天差地別一邊和其他小公主黨羽打招呼時,暗部其他人一直隱在角落中,一刻不停地看護著宴會的主角。
“我沒有想到我也有這一天。”
小公主在休息的時候,跪坐在軟墊上,輕抿了一口清酒:“以前我看著姐姐們愁苦的樣子,就在想,為什麼她們結了婚都不快樂呢。我一定要變成不一樣的那個。”
雪萊不說話,小公主則繼續自言自語:“結果呢,我自己選的人,也是我觀察了很久的人,卻還是……”
雪萊伸手摸摸她的頭,忽然看著這小丫頭揚起臉:“雪萊姐姐,你和宇智波現在也一直像當初那樣嗎?一直那麼心意相通?”
誒?
雪萊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她歪著腦袋仔細想想。
“嗯……他體諒我更多。”
可以說是在任何事上,宇智波都是率先考慮退讓的一方。
這麼一想,雪萊感到了一種內疚和慚愧:“有的時候感覺這家夥人這麼好,喜歡我算是他人生中的最大的不幸吧。”
小公主眨巴眨巴眼睛:“這個幸福或者不幸福,別人說了又沒用,要本人知己說的嘛。”
“那我回頭問問他。”雪萊問:“你呢,覺得自己當初選了這個,現在後悔了嗎?”
“我不知道。”小公主看著地麵:“我得……再看看。”
雪萊覺得,這種掙紮本身就是還留戀的表現。雖說小駙馬權力欲·望日漸濃重,攬權上位之心也開始昭然若揭,但公主對他的喜歡還是更多。
“我其實覺得他這樣做也不算錯。”在點評駙馬上書的文章時,小公主還把文字圈點給雪萊看:“雖說重農抑商這種東西對於現在是不可動搖的,但是在以後機械普及到了所有人中,商業還是有更多機會的。畢竟人總要找事幹嘛。”
雪萊點點頭,看著小公主在努力挖掘駙馬的閃光點,頓時覺得她可愛了不少。而將這個八卦分享給過來出差的宇智波的時候,這個男人嗯了一下,一點興趣也沒有。
“連八卦都不能分享,還怎麼分享人生啊。”雪萊說。
“我的人生都給你,不用分享。”黑發男人從她背後環抱著她的腰,精壯的手臂將她環在了胸前,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可惜的是你不要。”
雪萊被吹得有些癢,縮成一團,不願意理他。可是就算是再窩著,還是被親到了臉頰,還有耳垂。略帶旖旎的親熱仿佛將體溫在那一瞬間傳到了她皮膚上,帶起了一片紅暈。雪萊往宇智波懷裏一靠,隨他從耳垂吻到頸側。
“我以為你會稍微忍耐一下,等到晚上再說呢。”
“嗯……好。”宇智波頓了頓,抬起了頭:“那就晚上再說。”
頓時雪萊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的確後來印證了這一點,宇智波回村子之後很久雪萊都覺得渾身難受。小公主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裏充滿了譴責。
“你不是早都移情別戀了嗎?”雪萊鎖骨上還有沒消的吻痕,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就擋不住了。她很懶散地靠在牆上,麵對著不滿的視線很是無所謂,還撩了撩頭發。
小公主哼了一聲,過了半天說:“我覺得誌村團藏也很不錯。”
“得了吧,現在他一提到你還跟被扔了一臉炸彈一樣。”雪萊拍拍她的肩膀:“你當時太作了。”
小公主翻了個白眼。
而雖然每天閑聊的時候總是很多,窗外潛藏的危機卻還是虎視眈眈,隨時隨地都可能暴起。雪萊很多時候都會和暗部一起在暗夜的國都中來回巡視穿梭,隻為了排除掉一個有可能對公主黨造成危險的保皇黨。
是的,保皇黨,這是雪萊給的稱呼,主要是以大名和將軍以及儲君三者為中心的勢力團夥。主張使臣外交、主張重稅、主張輕兵。
這簡直跟小公主的主張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我其實真的很不明白,將農人壓榨成這個樣子,最終他們爆發了不再聽從貴族和皇族的指令,甚至對著□□也不再畏懼,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小公主簡直痛心疾首:“這些人難道不明白水能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嗎?”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讀那麼多書,或者想那麼多事的。”雪萊說:“又或者,就算是明白這些道理,但要放棄到手的東西,實在是太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