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正瑟瑟發抖蹲在地上撿,嘴裏居然還在道歉。剛站起來,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啪地一聲,田美玲竟然一巴掌摑在小助理的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險些沒栽個跟頭。
紀萌萌看不下去了,氣呼呼地衝過去,“你幹嘛?仗著自己地位不凡就欺負人?”
田美玲看她一眼,掀了掀眼皮,喲嗬一聲:“我當是誰。”
紀萌萌更生氣了,不論我是誰,你剛剛都做得不對。”拉過小助理的衣袖,格外感同身受,“你知不知道他可以告你人身傷害?”
田美玲竟然不為所動,抱起雙臂坐在原地,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那“小助理”瑟縮了一下,將自己的衣袖從紀萌萌的手中扯了出來,“不好意思啊,我不敢告,剛剛我們是在試鏡……”
紀萌萌懵圈兒了。身後傳出來劈裏啪啦的掌聲。她機械轉頭,方才發現原來剛剛視覺盲點+眼瘸+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竟然沒注意到那裏的眾人,頓時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一鑽。
坐在正中間那位姓鄭的老師笑說:“竟然好,玲老師是試戲大小姐,小紀方才的表演也算過關,咱們竟不必另外再試了,你回去和明雲說一聲,你試鏡成功了,後續我們會與他協商。”
紀萌萌還是一臉懵地看著他們幾個人撤了,這裏田美玲在身後冷笑:“蠢貨,強出什麼頭?阿晨也不調.教調.教你。”
紀萌萌氣得臉都成了檸檬綠,渾身發抖:“你,你說,你說什麼!?”
“你不是他助理來著?”田美玲站起身,濃密的睫毛下,眼神端的倨傲,“怎麼慣得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拍拍身上的皮草,走到紀萌萌身側,停住腳步,壓低了聲音說:“往後你會明白,我要打人,是不會笨到落人把柄的,白癡。”
紀萌萌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衝。也不知自己是怎樣去到外邊,怎樣上的車,又是怎樣撥通的明雲的電話。
“怎麼樣?”明雲在那邊忙碌,“試鏡沒問題吧?”
紀萌萌盡量語氣平和地說:“沒問題。”
“見到田美玲沒有?”聽動靜,明雲估摸著是用肩膀與耳朵夾著手機在講話,“你和她相處得還好吧?”
紀萌萌往靠椅上靠了一靠,苦著一張臉,半晌咬牙說:“還好。”
“那成了,”明雲那邊終於安靜下來,“等開機的時候我會提醒你,這次是現代戲,劇本定稿晚點我讓肖給你送到,學校,還是,”咳嗽一聲,“阿晨那裏?”
紀萌萌為自己和晨哥感到心酸不已,嘴唇抖了抖,“學校吧。”
她算是有先見之明的。剛掛掉明雲的電話,紀敏敏就再次打進來了。
聲音像隻小鵪鶉:“姐姐,你來學校門口接我。”
宗|教之所以成為很多人的信仰,乃是因為許多時候,人內心的痛苦累積到一定程度,隻有通過玄學來麻醉自己,催眠自己未來一切都會好的。
紀萌萌最近就開始信玄學了。不過她信的不是三大宗教中的任何一個,她信西洋占星術。
“我最近一定是水逆得厲害。”她和元念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