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反應的,似乎就隻有他們兩人。房間內的燈光已經關閉,這個艙室又比較靠下,舷窗外射入的月光昏暗,憑劉焱的視力他根本看不清房間內遠一些的情況。
這個時候林海又拍了拍他,示意他趴下,並跟隨自己行動。於是兩個人便以匍匐行進的方式向艙門方向爬去——隻不過此時劉焱依舊是一頭霧水,還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直到林海領著他爬到門邊處一床位的邊上停下後,這才遞給劉焱一塊數據板。
劉焱注意到這塊數據板是一直開啟著的,上麵不斷變換閃動著好幾個畫麵,他同樣發現畫麵上的內容,全部是他們所居住艙室附近過道的監控圖像。他記得過道上的確有監控設備,但隻有兩個,監控著整條走廊以及出入口,可是這塊數據板上卻有四個分屏,除了他看到的兩個監控位置外,還有兩個探頭位置,分別監視著他們居住艙室門口區域和天花板。
不需要詢問,劉焱也知道這肯定是林海在上船後偷偷安放的,M國人可不會在自己船上安裝什麼隱秘探頭的。不過現在並不是追問什麼探頭的事,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將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顯示的內容後,劉焱發現,他們這個艙室所在區域過道上,四名M軍士兵全副武裝的守在過道兩頭,地上還倒著幾名隻是身著常服的船員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他還注意到,這四名M軍士兵臉上戴著防毒麵具,對地上倒著的戰友完全不理不睬的模樣。
“叛亂,還是說發生了其他什麼情況?”他頓時心裏一驚,不由的握緊了手槍。
這個時候,林海也摸出了自己的槍——一支裝有消音器的短突擊步槍,參加觀察交流團的人絕對不可能隨身攜帶的武器,不用說也是林海裝在自己係統空間內的東西——然後伸手去抓艙室門把手,準備開門。
劉焱連忙攔住了他,並以手勢示意林海別急,再沒搞清楚外麵那些人的身份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但林海隻是對他笑了笑,然後以閃電般的速度扭開艙門閃身衝了出去,然後左右開弓射擊。
接著,林海將手上的槍扔給劉焱,開口說話:“沒事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去觀察團其他人住的地方看一下情況。”
“可以說話了?”劉焱趕緊探頭出門,打量了一下過道兩頭,看到那四名士兵已經倒地後,這才鬆了口氣,他倒不擔心那些監控探頭會不會拍到什麼,林海敢這麼做,肯定是已經黑了那些探頭,他們所做的一切,別人是看不到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去看看房間裏其他人吧。”林海檢查著地上那些船員的情況,一邊回答道,“我們倆這次算是走了狗運,有經過基因調整,身體素質和別人不一樣,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劉焱聞言立刻跑到房間裏其他人床邊,檢查起其他人情況,這才發現所有人都還活著,但就是長睡不醒,怎麼叫都沒有用,便反應了過來。
“有人使用了催眠氣體?”他找回自己和林海的外套,走回過道,“所以這裏所有人都昏睡不醒,但就我們兩個因為體質不同,沒有受到影響,而那些事先就戴好防毒麵具的人,很可能就是釋放催眠氣體的人?”
林海從被他用槍射倒的兩名M軍士兵臉上扒下防毒麵具,遞了一個給劉焱後,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就和你看到的一樣,至於具體怎麼回事,還得再繼續調查下去。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雖然我們調整強化後的體質可以幫助我們抵抗部分化學物質,但這隻是小部分,絕大多數化學藥品對我們仍然有效,基因調整並不是百毒不侵,所以你別因此就太過大意。”
“所以你才說我們這次走了狗運。”劉焱點點頭,調整了一下後,把防毒麵具戴在自己臉上,“如果下手的人一開始就用致命性毒劑,那就算我們有經過基因調整改造的,也同樣活不了。”
“就是如此。”林海也戴上防毒麵具,又從地上撿起一支步槍扔給劉焱,“或許下手的人打算把船上其他人當成人質,所以沒有使用致命性物質,而隻使用了麻醉氣體。總之,我們現在沒事,有機會進行調查。先去確認我們同團人情況,然後我們去艦橋吧。這艘船基於我們的設計,自動化程度很高,基本上在CIC和艦橋就能完成對整艘船的大部分控製,如果有人想對航母下手,那麼占領那兩個地方最方便不過了。隻不過CIC離我們這裏要遠一些,去艦橋我們更方便一點。”
劉焱接著步槍,又從那些士兵身上摸走彈匣和防彈衣,回答道:“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