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燕寧歎了口氣,聖旨她還是違不得的。

官兵並沒有逾越的行為,站在一旁等著燕寧,顧及燕寧三王妃的身份沒有任何暴力行為,有禮但不容她逃跑。

挺起胸膛走在最前邊,燕寧無奈的笑了一下,背後治她的人還真是鍥而不舍,名聲敗壞不了這次直接借助皇上的力量。

林木從側廳走出來,冷冷的看著燕寧,表情五味陳雜。

燕寧看了苓沫一眼,聯想到王府突然出現的琥珀瓊珠的氣息,便對此多留了個心眼。

莫不是跟林木有關?

燕寧搖頭,林木跟隨沈方屹時間最久,總不會對他出手才是。

全當自己多心,官兵竟然什麼都沒準備,直接讓她徒步走回皇宮。

燕寧則是無所謂,就當散步,“走慢點,我累。”

官兵依言放慢了速度,這些人對她還是很客氣的,燕寧幹脆慢悠悠的散步,憋屈的一群大老爺們隻想扛起燕寧跑。

燕寧也不急,所有人跟隨著她的速度在街上溜達,官兵直接帶她去了地牢,地麵有些潮濕,有的地方已經長滿了青苔,甚是有的地方還滴著水。

這皇帝還真是一點麵也不留。

燕寧隨意地坐在稻草堆上,手上銬著鐐銬,一動彈就嘩啦嘩啦直響,她回想著苓沫那嘲諷的笑容,說不定那琥珀瓊珠就在她的手裏,而皇帝此刻是興師問罪。

“嗬。”燕寧輕笑,皇上果然隻想把權利握在自己手裏,連別人的都要硬搶。

一隻老鼠飛快的從燕寧的腳邊跑過,靈敏的鼻子來回嗅,牢裏的老鼠都不怕人,長得個頭還都很大。

燕寧心裏有些毛毛的,她到不是很怕老鼠,但怕老鼠突然竄到她身上。

牢獄中有些冷,燕寧蜷縮起自己的身子,盯著某一處發呆,想象著沈方屹知道她被關進牢的反應。

此刻王府裏亂了套,辦公歸來的沈方屹原本心情挺好,在聽聞燕寧被皇帝帶走後大發雷霆。

趁他不在欺負他的人是不是?

一個個的一次次挑戰他,當他是死的不成?

沈方屹坐在書案前,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他陰沉著一張臉,氣息冷的不行,他不明白皇上怎麼會突然對燕寧動手,明明什麼事都沒有才對。

沈方屹將桌上的書全都摔在了地上,站起來問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不知道派人來通知我?”

下屬跪在地上不敢說話,沈方屹看跪著的人越看越氣,他急躁的來回渡步,吩咐下屬去備馬隨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沈方屹騎著馬趕到了關押燕寧的地牢,急急忙忙的想闖進去,卻在門前被獄卒攔住,“你敢攔本王?”

聲音冰冷的好像能把周圍的一切凍成冰。

獄卒有些慌張,他搓著手,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怎麼才好,皇上剛下了聖旨,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任何人見到三王妃,要不然…要拿他全家人的命。

獄卒盯著沈方屹顫顫巍巍的說道:“王妃?還請王爺饒命,皇上下旨不許任何人探望,小的也是為了活命,求王爺饒命。”說著就跪在地上開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