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緣那類似於真正從野獸中奪取而來的野性,也實在是令人難以預判。
就有些太不符合這個世界的常理。
正當惡緣準備把駭和滅的頭給吃掉時,惡緣忽然像失去了支點一般忽然掉落在地麵上,扭動著身軀,發出那刺耳的尖叫聲。
原來是嚴貫讓唐青縱吧惡緣給切斷了。
惡緣為了自己的安飽,已經將主人嚴貫的手牢牢鎖住,以使它不會因為失去重心和支撐點而忽然無法再起身戰鬥。
嚴貫早就察覺了這一點,於是不惜將它切斷。
如果放任它這麼捕食下去,駭,滅,甚至是聞都無法擺脫被吃的一幹二淨的命運。
這樣一來,赫組織就無法從他們任何一個人口中得知鍾穀的情報了。
這就叫及時止損。
即使這樣做,惡緣很可能會因此而消亡。
但即使如此,駭和滅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了。
“這樣,就好了嗎?…”
嚴貫看著地上血肉模糊殘駭,向唐青縱問道。
“嗯,不過…這也隻是這次襲擊的冰山一角。”
其實從剛剛開始,蘭峰艦就一直震動不斷,雖然微小的有些難以察覺,但是這是確實,連續不斷的存在的。
唐青縱聽得出來,這種震動,已經漸漸傳達到那個核心的位置:帝王炮了。
相信,在用不了多久,苛就會看到那個大家夥,然後用力幾斧子將其破壞。
但是,苛也一定受到了阻攔。
大部分複製人都被派遣往苛的方向,意圖將他阻止。
而且是必須將他阻止。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正躺在一間簡陋的木屋裏。
空氣中充斥著潮濕和悶熱的氣味,讓我不禁想起鄉下田野的環境。
“這裏…是哪裏?…”
我掀開身上的被子,從木床上艱難起身。
我低頭看了看,發現身體已經被包紮好了,雖然有的地方還在往外滲血,或許是因為紗布不太夠用的原因。
記憶的最後,是一股熟悉的芬芳。
我突然反應過來,那是欲的味道。在模糊如夢的意識裏,似乎我被他人救下,並抱在懷中…
那麼,她現在再哪兒呢?
我一轉頭,卻正好發現一個擺在床邊的小木椅,上麵沒有一個人,但是我再靠近一點點後,就能發現椅子下,躺倒著一名少女,還有一隻隨身的小機械狐狸挨著她,好像也睡著了的樣子。
或許是她為我處理完傷口,為我守夜,累的不行了所以倒在地上昏睡過去了吧。
我艱難的從床上爬下來,並扶她躺到我睡的床上。
床邊就是一扇小窗戶,外麵透進來的陽光照射在她的側臉上,顯得格外清秀。
啊,如果不是已經有了女朋友,說不定我會愛上你呢。
我輕輕的將她的頭發撥開,再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龐。
說實話,這個女孩的代號叫欲,確實不是瞎編。我盯著她看久了以後,不知不覺的就有了想要親吻她的衝動。
我笑了,發自內心。一切都顯得如此純真美好,如果我不知道她是個活了四十多年的複製人的話。
然後,我憑借頑強的意誌力站了起來,緩緩的向小木屋的門口移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