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春夏,正是因為這一點才為她準備的。加上她過人的才智,一定能夠有效率的保護好重要的上司吧。
但是她也經常因此而受傷,盡管她懂事到根本不會對人傾訴她的悲傷。
最多隻是在深夜淩晨,自己單獨在小酒館點一杯葡萄酒,一邊發呆一邊品嚐,讓夜和傷痛慢慢的隨星辰的移動而褪去。
雖然這方法很少能夠讓悲傷成功被送客般打發走。
現在,你可以休息了,葉玲希。
當然,唐青縱也受了不小的傷,正如李氏兄弟之前那樣,盡管躲避了斷劍的鋒芒,卻躲避不了劍風的劃傷。
“...唐青縱,你真的…還有人性嗎…”相思如雲看著他的表情十分厭惡,她試圖將胸口的沙拉維爾給拔出來,但是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將它從體內拔出。
就像一根釘子,牢牢的釘在了木板上一樣。
而且,她還在不斷往外咳血。
她能夠明顯感受到,她的生命體征正不斷的下降著。很快,她甚至將隻能擁有不到一開始出現的一半的戰鬥力,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甚至會變得更加虛弱。
那麼她也就隻能夠速戰速決了。
不顧胸口的短刀,她再次揮舞著巨劍向剩餘的嚴貫等幾人攻擊而去。
嚴貫看似在準備著什麼,他的樣子就像在告訴你他一點兒也不慌。
他的手裏,也拿著一柄武器,它叫做長廊。
嚴貫壞笑著躲過了這一次進攻。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並不像唐青縱一般需要盡全力來躲避她的斬擊,而是很輕盈的,從原地跳起,看似很熟練的躲避了。
相思如雲再接著連續向他斬擊了好幾次,每一次都將空氣撕裂,將周圍的植被無情折斷,嚴貫的身體也不斷增添著新的傷痕,血不斷不斷的從他的黑色大衣裏滲透出來。
“你就是個神明嗎…”嚴貫嘴角淌著血,還在不斷起跳躲避著斬擊,“但作為神明…你的手段讓我有些失望…”
“嗬,凡人,你們人間應該是有著大巧不工的道理的吧…”她隻是這樣冷冷的回應。
此時,葉坦然也從一旁的叢林中竄了出來,他的右半邊臉留著鮮血,霸權也被斷劍在盾麵中央留下了一道極深的裂縫。
他才恢複意識,就發現戰況已經不容樂觀。
於是他衝上前去,吸引了相思如雲的注意力。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相思如雲那逐漸憤怒到不行的行動模式。
隻見相思如雲閃現到他的麵前,目光如貫穿古今之長的明燈,以極快的速度揮動斷劍,並將他整個人連著霸權一起掀起,他的滾燙的血液也在空中飄舞著。
當他再度落地之時,已經身首異處。
嚴貫被這驚為天人的效率給驚訝到了。即使他早就知道,無論如何努力,他們都很難在一個神明麵前通過不斷的耍花招來取得勝利,神明的處理方式,往往是不僅簡單,並且正確的。
不過,葉坦然的出現,為嚴貫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武器長廊,是時候發揮它的效用了。
他舉起長廊,對準相思如雲就是一個發射。
此刻,她的身體正在一塊接一塊的瓦解。她的身軀,正不斷的化作金色的顆粒,從崩落的塊狀,到隨風飄散的塵埃,這些東西無不曾經構成她。
現在,她的戰鬥能力,已經很難再和一開始比肩了。
嚴貫得逞了一般笑著,忽然跪倒在了地上。
是的,即使他再怎麼表現的輕鬆,也無法掩飾他開裂的傷口,以及恐怖的滲血量。
是的,在場幾乎所有戰鬥能將,都一一倒下了。
相思如雲這才從憤怒中緩過神來,是啊,她已經報了仇了。
她和她的劍,無往不勝。
隻是,一旦回頭再望望這片廢墟,她還是不由得會傷神落淚。
已經不在了啊,再怎麼努力,曾經的輝煌的貴人一族都不會再回來了啊…
想到這裏,少女緩緩跌坐在地上,放下手中的斷劍,兀自留起了淚。
這樣,她或許也就是最後一次為貴人一族獻身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機會。
過了一會,她用著淚流滿麵的笑臉,和已經成為焦炭和廢墟的貴人一族城堡,說了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