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群雄誰沒有妻兒家人,徒弟子侄的,眾人都覺得嶽不群說的不錯,無論劉正風是否勾結魔教,與他妻兒都無關。
費彬道:“隻要劉師兄答應殺了曲洋這個魔頭,我們即刻就放人!”
聞言,眾人不由皺了皺眉,心覺嵩山派此舉太過霸道,但一想與魔教的仇恨,又不知該如何幫口。
劉正風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在下與曲大哥結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最近默察情勢,猜想過不多時,我五嶽劍派和魔教便有一場大火拚。一邊是同盟的師兄弟,一邊是知交好友,劉某無法相助那一邊,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劉某從此退出武林,再也不與聞江湖上的恩怨仇殺,隻盼置身事外,免受牽連。去捐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武官來做做,原是自汙,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廣大,劉某這一步棋,畢竟瞞不過他。”
群雄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心中均道:“原來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這等深意,我本來說嘛,這樣一位衡山派高手,怎麼會甘心去做這等芝麻綠豆小官。”劉正風一加解釋,人人都發覺自己果然早有先見之明。
費彬和丁勉、陸柏三人對視一眼,均感得意:“若不是左師兄識破了你的奸計,及時攔阻,便給你得逞了。”
劉正風續道:“魔教和我俠義道百餘年來爭鬥仇殺,是是非非,一時也說之不盡。劉某隻盼退出這腥風血雨的鬥毆,從此歸老林泉,吹簫課子,做一個安分守己的良民,自忖這份心願,並不違犯本門門規和五嶽劍派的盟約。”
費彬冷笑道:“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危難之際,臨陣脫逃,豈不是便任由魔教橫行江湖,為害人間?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頭卻又如何不置身事外?”
劉正風微微一笑,道:“曲大哥早已當著我的麵,向他魔教祖師爺立下重誓,今後不論魔教和白道如何爭鬥,他一定置身事外,決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費彬冷笑道:“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我們白道中人去犯了他呢?”
劉正風道:“曲大哥言道:他當盡力忍讓,決不與人爭強鬥勝,而且竭力彌縫雙方的誤會嫌隙。曲大哥今日早晨還派人來跟我說,華山派弟子令狐衝為人所傷,命在垂危,是他出手給救活了的。”
此言一出,群雄又群相聳動,尤其華山派、恒山派以及青城派諸人,更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而後包括定逸師太在內的一些人都齊齊看向楊蓮亭。因為楊蓮亭曾說過帶走依琳就是為了去治療令狐衝的傷。而劉正風又說令狐衝是被曲洋所救的。
除了定逸少數幾個知道楊蓮亭身份的,其餘人都在猜測他與曲洋有什麼關係?
楊蓮亭聳聳肩,微笑道:“大家都看著我幹什麼啊?”
定逸師太問道:“楊……施主,劉賢弟說令狐衝乃是曲洋所救,此事可是事實?”定逸心想:“令狐衝明明是被楊賢侄所救,這曲洋定是欺騙劉賢弟的。”
楊蓮亭道:“不錯!令狐衝確實是被曲洋所救,為此,曲洋還耗費了自身大量的內力。”
嘩!!
聞言,群雄不由嘩然,均是不相信曲洋會為了救令狐衝而耗損自身真氣。
但定逸、嶽不群、何三七這些人卻知道楊蓮亭是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的。可定逸卻是糊塗了,不由問道:“哪帶走依琳又是?”
楊蓮亭回道:“原本曲洋帶走令狐衝之時,在下本以為曲洋有什麼圖謀,隨後才發現曲洋沒有要加害令狐衝的意思,反而耗損真氣為他療傷,之後曲洋便消失了。帶走依琳小師傅隻是因為令狐衝身上還有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