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
又一個
“景言……”鄭彎彎那一雙烏黑透亮的眼睛裏全都是淚水,她像是個孩子一樣看著連景言一邊哭一邊說,“景言……我對不起你。”
“我明知道……明知道,岑森喜歡的是你,林葉凡離開了之後……我應該幫你們在一起,幫你幸福……幫你找一個特別特別愛你的人照顧你,讓你幸福!可是我沒有,我竟然……竟然還想把岑森占為己有,我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好朋友,景言……你打我吧!”
鄭彎彎越說越傷心,哭的越發歇斯底裏收不住。
“景言……我是個壞女人,你會不會討厭我不要我做好朋友了?”鄭彎彎明顯是喝多了,問問題的聲音都像是個孩子一樣。
“不會的……”連景言替鄭彎彎擦去眼淚,“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鄭彎彎被連景言說的更加難過,幹脆整個人都賴在連景言的懷裏失聲痛哭。
連景言任由鄭彎彎在自己的懷裏哭,直到鄭彎彎的哭聲由慘烈變得虛浮……到後來從嚶嚶啜泣到悄然無聲,鄭彎彎就那樣在連景言的懷裏睡著了。
連景言艱難地把鄭彎彎扶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對於岑森,連景言知道自己和他沒有可能,但同時也明白岑森那樣的男人不適合鄭彎彎。
並不是鄭彎彎不好,或者是岑森不好……他們一個是連景言最親密的朋友,一個是連景言至今在心底無法忘懷的人,連景言了解他們,所以知道他們兩個人分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勉強在一起隻會讓鄭彎彎受傷。
鄭彎彎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有一個全心全意至疼惜她的男人站在她身邊才對。
連景言收拾好了客廳也會房間休息,一想到明天會見到岑森……連景言莫名的看著窗外失眠。
第二天連景言一到酒店,就被叫去了總統套房。
原來,是兩個雙胞胎要回國了。
家教說,國內的風波比預期要平息的快得多,所以現在兩個孩子要回去了,她非常感謝這段時間來連景言對兩個孩子的照顧,並且給連景言留了自己的私人電話號碼,叮囑連景言要是去西班牙的話,一定要聯係她。
兩個孩子也和連景言相處出了感情,她們分別過來擁抱了連景言,用那細細甜甜的聲音對連景言說謝謝。
當天下午,在兩個孩子的要求下,陸衍讓連景言跟著酒店的車一起把兩個孩子送去機場,回來後來一趟他的辦公室。
她真的沒有想到離別回來的這麼快,這兩個孩子……表麵上看起來有些嬌縱,其實是特別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看著那兩個小鬼頭越走越遠卻還一個勁的回過頭對她揮手,連景言唇角滿都是笑容。
以後,她要是能有兩個這麼可愛的孩子就好了,她一定不會像她們的媽媽一樣,那麼忙找不到她們。
連景言隨著酒店的車剛回酒店,就聽到背後有人叫她。
她轉身,卻見叫她的一個陌生的美麗女人。
她蒼白的麵色一般被掩在猶如海藻一瀉而下的波浪長發下,穿著白色雪紡背心和長至腳踝的裸色沙灘半裙,看起來頗有些拘謹和怯弱的樣子。
連景言微笑對著那女人一鞠躬,姿態柔和:“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女人輕咬著唇瓣,良久才開口道:“我是傅錦。”
連景言麵頰上的笑容一僵。
傅錦……
這個名字,連景言到現在都忘不了。
她還記得在美國留學的第二年,鄭彎彎怒火衝天的來美國找連景言:“你都不知道……那個傅錦,老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地聖母樣子來欺騙大家!尤其是老在林葉凡麵前博同情!林葉凡都說了自己有女朋友,她還死皮賴臉的和什麼似地,我不就找她讓她離林葉凡遠點麼,她就裝模作樣的躲在廁所裏哭和大家告狀,結果連謝溫都來說我說話過分!我那句話過分了!”
連景言那時壓根就沒有把這樣一個名字往心裏放,可鄭彎彎確實是氣的不得了,一個勁的在連景言耳邊叨叨:“我真不知道那群男人都怎麼了?不就是個沒爹沒媽的女人麼……天下孤兒多了去了,怎麼就非要對她傅錦多加照顧!都他媽煩死了!”
當時的連景言還笑著安慰鄭彎彎,她隻以為鄭彎彎是因為習慣了大家對她照顧有加,突然來了一個人分了大家對她的關注這才心裏不高興了。
鄭彎彎那時鄭重的看著連景言警告:“景言,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雖然林葉凡每一次都明確的拒絕那個不要臉的,可是架不住她總是往上貼,沒命一樣扒林葉凡的大腿,那家夥……幾乎天天都去送便當,為了林葉凡還專門學習軍事知識,特別的有心機。現在林葉凡一個人在國內……外麵誘-惑多大啊,你還是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