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甤見衛炳拿出來一套秦軍軍服要其換上,心中便知道衛炳已經接受了自己,於是提起滾筒重新背回背上。
房甤嘴角略微一斜笑著拱手道:“衛大人,哦不,衛將軍,今後鞍前馬後全憑調遣,在下萬死不辭”。
衛炳依然沒有說話隻拍了拍房甤的肩膀便出帳去了,隻留下房甤一人在帳中站立著,房甤很快的便換上了秦軍的武官甲,又看了看周圍沒有人便走到案桌旁,拍了拍虎皮矮凳的背說道:“我早在燕國就聽說秦國武將在帳中有凳坐,可惜我燕國文武在何時何地就隻能跪著”。
房甤坐到登上觀望了一下四周,帳篷雖然是黑紗所製,但被十餘個大小燃著油燈的燈台照著極量,身後的一座四層的刀架上放置著四把帶鞘彎刀,房甤站起身來仔細端詳了一下,看到每把刀鞘上都嵌著黃金,黑色青銅處用銀絲繪製著龍虎圖案。
帳篷內兩側擺放著銀製長杆兵器,房甤又看到案台上擺放著喬木毛筆,四杆毛筆整齊架設在虎型銀筆架上,接著又看到台上一個銅酒钁內還盛滿著秦酒,房甤拿起來仰頭便喝不覺感到清涼中帶有一絲甘甜。
看到這兒房甤倚靠在凳背上自言自語道:“一座帳篷內的東西加起來就價值連城,這樣的情景在燕國可看不到,衛炳啊衛炳,但願這些東西帶不走你的心啊,也希望你不要向一些人說的那樣想要變節啊”。
突然房甤聽到帳外好像有些動靜,便大步走到帳篷後門處側身聽到:
“薑將軍命令我等隻需靜靜等待,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跟隨衛將軍行事”
“可惜了偌大一座營寨,今晚就要變成一片火海了”
“這些秦人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誰讓他們連年攻打我們趙國,到了晚上多殺幾個秦人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聽到這兒房甤大體猜到是什麼事了,於是走到前營衛炳身邊說道:“將軍,恐怕到了今晚這座營寨就不複存在了”。
衛炳覺察到了什麼剛想開口,房甤打斷道:“將軍,即將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什麼也沒告訴我”。
衛炳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便說道:“這件事本來想等到今晚火起的時候再告訴你,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就跟隨我完成這個任務幫助趙軍打進來吧”。
房甤笑了笑說道:“我說了在這裏一切聽你吩咐,不過也請你不要忘了大王剛剛下的命令”。
說完房甤便走出大營,衛炳也沒有再說什麼出帳巡視去了,不提。
再說這邊山穀內秦軍左衝右突就是突不出山穀去,山穀內到處都是人和馬的屍體,還有許多已經被燒得隻剩輪廓的戰車,劉驤見時機成熟把旗一招,大軍分三路從兩旁的斜坡上殺了下來。
韓超揮舞雙鞭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正遇想要突圍出去的桓衝,此時桓衝已發現了桓衝而桓衝並沒有看到韓超,韓超見狀左手握著兩根鋼鞭右手奪過一名士卒的長戈,雙目大瞪望桓衝後心窩刺來。
桓衝耳朵裏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大,心中防備起來槍口一轉側身向韓超手中的長戈掃過,蛇矛矛頭正打在長戈的橫刃上,韓超身體往後一側撥開了蛇矛,緊接著向桓衝掃來,瞬間脫手將整杆長戈拋出,長戈飛轉著向桓衝打來,桓衝很輕鬆的用蛇矛向上一挑便挑開了長戈,卻不堤防麵前的韓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