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俞登上敵樓迎著秋風遠眺這那一望無際的呼沱河,天邊的一縷殘陽灑在他的臉上同時也灑在他那有些沉重的心間。
祖盛見單俞沒有說什麼便繼續問道:“從您臉上的表情來看您已經是成竹在胸了,看來末將隻需稍加防備便可擊退來犯之敵”。
單俞微笑著捋了一下胡須說道:“祖盛,你將你手下沿岸防區的兵力抽掉二分之一,將他們調來這裏以迎接背後的敵人”。
祖盛、蔡誠、文暘三人聽到這兒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單俞身旁的幾名校尉也都嚇了一跳。
蔡誠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軍師,羌奎兩萬大軍渡江望我們而來,北岸防區守軍本來就不多,現在您又要抽掉一半到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的靈壽,末將實在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單俞也看出了眾將心中的疑惑,說道:“從他羌奎剛剛發兵渡江開始我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羌奎雖然遣兩萬大軍渡江而來,如果他了解代地現在的氣候他就不會這麼做,休說是他兩萬兵馬數百木船,就是他雄兵十萬上千鐵甲戰船也過不得這呼沱河。
如今秋分已過代地全部水流都變得難以揣測,這條猶如大江的呼沱河更是如此,從每天的醜時到酉時這九個時辰內水流都比較平穩江麵上也沒有太大的風浪,而一旦進入戌時水流就開始變得湍急起來江麵上也開始出現回旋式氣流。
這種天象一直出現到子時,是不是還伴隨傾盆大雨和雷電,本地百姓十分熟悉入秋以來的這種天氣而因此一到太陽落山時江麵上就開始變得渺無人煙,可是來自西麵的羌奎和他手下的將士卻十分不清楚這一點。
具探子來報羌奎於子時三刻發兵渡江,這時雖有風浪卻已阻擋不了什麼了,現在距離戌時還有不到一刻的時間,接下來就看看這兩萬秦軍是如何消失在大江中的吧。”
眾將皆深深佩服單俞的神機妙算,這時文暘又近前問道:“軍師,既然前麵的禍患已經不足為慮,可您一再說背後將有人偷襲我們又抽調這麼多兵力,是誰如此膽大敢從我們背後下手”。
單俞說道:“各位應該也都忽略了,離我們幾十裏的地方有個小城叫權城,這權城兵微將寡人煙稀少糧食隻足夠自給,那裏的郡守車奉雖有些武藝卻隻求自保,而我們張將軍也因權城沒有什麼油水而棄之不理。
可我卻一直緊盯著權城內的動靜,而一年前張天渾兵敗也恰好投入權城,具觀察得知這兩個月內車奉將全城的財力擁有招兵買馬和搜集糧草擴充軍備上,他的目的不是我們靈壽還會什麼。
而羌奎遣大軍渡江攻打我們,也使得車奉、張天渾頓時找到了該把握的時機,所以我在羌奎發兵渡江時就已經命令李亢、趙廣帶領三千兵馬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為了力敵張天渾我還將我們代地武藝僅次於張將軍的徐封調了過去,命其率領一千騎兵埋伏在平原上排陣拒敵,這樣一來秦軍必敗”。
眾將聽完更加的佩服單俞,單俞立即調兵遣將準備迎接權城兵馬,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