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生死攸關的節骨眼兒上,救命的獵槍居然卡彈了!!
胡八道瘋狂的連扣扳機,這破長管獵槍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羌鷲被獵槍嚇了一跳,速度稍稍減緩,見這玩意兒啥用沒有,終於被徹底激怒,啼叫一聲,瞬間啄了過來!
沒了獵槍,我們在它龐大身軀前簡直毫無還手之力,胡八道把槍一扔,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抱頭基本上就等死了!!
就在羌鷲那尖如利刃的雕嘴即將『插』入我倆大腦的時候,聽得遠處傳來一聲高喝,隨即雕頭好像遭受到了什麼重擊,“啪”的一聲,一塊磚頭落在了我身邊,羌鷲受驚,拍拍翅膀後掉轉方向飛走了。
我跟胡八道好像在鬼門關溜達一圈被放回來了,見羌鷲落荒而逃,趕緊扶著他往路邊跑,菜地道邊站著一個身影,走近了才看清,這人竟然是白天救過我的那位漢子!
此時他麵『色』緊張,手裏還握著一塊磚頭,想來剛才羌鷲頭上那一下就是他打的。
怕羌鷲追回來,我向漢子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趕集跟著他往村裏麵撤。
胡八道剛才跌倒不小心扭傷了腰,漢子把我們接到他家裏,找出一貼膏『藥』給他糊上了。
今晚九死一生,全是他的功勞,我跟漢子握手,道謝說:
“大哥,剛才多虧你了!”
漢子跟我客套一番後端來一盆熱水,拿了條『毛』巾浸濕,敷在了胡八道的腰上。
“老弟,白天我不告訴你那老太太精神不好嗎,你怎麼還往那邊去呢?”
我尷尬的歎了口氣,擺手說道:“咳,這不帶著獵槍嘛,尋思崩了那羌鷲給兄弟報仇,誰成想卡彈了!”
漢子的注意力不在獵槍上,疑『惑』的問:“找羌鷲你往那去幹啥,誰告訴你羌鷲在那裏啊?”
出於謹慎,我沒有提菜地裏發現血滴的事兒,笑道:“不是聽說那啞巴老太太總半夜三更喂食羌鷲嘛,我們就想著去碰碰運氣,沒成想還真遇到了!”
胡八道此時正臉朝下的趴著,捂著腰抬頭問道:
“老鄉,你可真是在那畜生嘴底下把我倆給救了,不過,這大晚上的你又去那邊幹啥?”
漢子甩了甩手,擦了把『毛』巾回道:
“村長傍晚的時候又來了,張羅著讓大夥上山找陳皮,我就一直沒睡踏實,你倆在我家門口經過的時候我聽見動靜了,就跟了過去!”
說罷,又皺起眉頭低聲問道:“你們著急殺羌鷲是啥意思,就不上山找陳皮了?”
“找啊,就是不知道上哪找,老鄉,你說我得上哪找我那兄弟去?”胡八道沒帶眼鏡,說話的時候有點看不清楚,兩隻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痞氣外『露』。
漢子聞言一愣,悶笑一聲:“嗨,老哥,我又不會算卦,這你問不著我呀?這羌鷲窩在西山,估計是被他叼去那裏了吧!”
胡八道隻是搖頭,笑而不語。
過了十來分鍾,見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張羅走了,漢子也沒留我們,送到大門口,待他轉身進屋後,胡八道較有意味的問我:
“剛才在屋子裏,聞見啥味兒沒?”
這一夜驚魂,需要探討的實在太多,沒想到他首先問了這麼個奇怪的問題,我不明白他的用意,還是老實答道:
“一進屋就聞到了,有股臭味兒!”漢子好像一個人住,大男人自己在家,屋子裏有的異味,應該也算正常。
胡八道笑著點點頭,也不解釋,掏出手機給柳老板打個電話,我們便去路邊的車裏找他了。
柳老板在車裏睡的正香,見我扶著胡八道走的緩慢,趕緊下車幫忙打開後車門,擔心的問道:
“胡哥,你這是咋整的,咋還受傷了呢?”
胡八道把臉拉的老長,二話沒說先照著他腦袋抽了一巴掌,罵道:
“柳胖子,我這條老命差點栽你手裏!”
柳老板嚇了一大跳,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磕磕巴巴的問:“這,這咋還跟我有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