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聞言想了想,終於放下胳膊點頭同意,我這才看清他的樣貌,甲字臉,眉毛輕淡眼睛紅腫,孱弱的小身板像個書生,由於在瀝青地上磕了半天頭,腦門青一塊紫一塊的。
卡車師傅剛要上前去幫忙,忽然被人從後頭拽了一下子。
“老李,這可不行啊,咱們這開長途車走夜路的,半路摸死人晦氣不晦氣!還是等交警吧!”說話人跟卡車師傅年紀相仿,看樣子是跟他同行換班開車的同事。
卡車師傅一聽這話也犯了難,但是剛答應人家幫忙又不好反悔,這個位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等交警來黃瓜菜都涼了。
誰都能耽擱的起,唯獨我們耽擱不起,我看了卡車師傅一眼插嘴道:
“師傅算了,我倆年輕,我們幫他抬吧!”
卡車師傅見我給了台階下,尷尬的點頭致謝,就轉身回去了。那孱弱的漢子終於止住不哭,瞥了我倆一眼後去找媳婦兒商量。
大飛這人膽子不大,還是有些打怵,兩口子商量的這會功夫,那開殯儀車的司機湊了過來,貼近我小聲嘀咕道:
“咋的小夥,你倆幫忙啊?你倆不開車嗎?”
我點頭應了一聲:
“沒事兒,我倆年輕,也不信這個!”剛要拽大飛過去,那司機一把拉住我。
“哎我天,剛才那人說的有道理,摸方向盤的,最好晚上別碰死人,而且他家這事兒.....”
司機欲言又止,瞟了那兩口子一眼,見他倆沒注意這邊才繼續說:
“大哥在殯儀館待得的年頭多,別嫌我迷信,他家這兩位老人從車裏掉出來的確實不正常啊!”
我隻想盡快的解決問題,盡快趕路。看這司機一臉的疑神疑鬼,不耐煩的道:
“謝謝你大哥,我著急趕路,不信這個!”剛要側身過去,大飛掙了一下,多了句嘴問:
“這不明擺著爆胎急刹車把人從車廂裏甩出去了嗎,這有啥不正常的?”
司機一咧嘴,神神叨叨的小聲說:
“要真是那麼回事兒,別說你們,我咬咬牙也能搭把手把人抬回去了。你看看我那車廂,出發前那是扣了鎖的,現在大敞四開的!!”
我本不想多聽他胡亂渲染氣氛,但無意間還是往那輛殯儀車瞥了一眼,車廂門開著,鎖扣也開了!
大飛聞言有點懵了,疑惑的問:
“大哥你啥意思?你一定是忘了門沒鎖緊吧,不然這廂門不可能開呀!”
司機眯起眼睛表情誇張的連連擺手:
“忘啥忘啊,我開殯儀車十來年了,沒有一次不扣門的,最重要的是,我們這車是救護車改裝來的,能裏外開門!”
他越說聲音越小,特別是最後五個字,小到像是含在嘴裏不敢說出來。
大飛聽懂了,聞言指著不遠處的兩具麵朝下的屍體磕磕巴巴起來:
“你是懷疑,門....門是從裏麵被打開的?”
見司機默然的點點頭。別說大飛,連我都冒了一後背冷汗。
“這種情況我同事遇見過一回,好心幫忙把屍體抬回車裏,結果回來沒幾天人就瘋了!所以啊,別瞎出頭,等警察來處理吧!”
年輕人聞言想了想,終於放下胳膊點頭同意,我這才看清他的樣貌,甲字臉,眉毛輕淡眼睛紅腫,孱弱的小身板像個書生,由於在瀝青地上磕了半天頭,腦門青一塊紫一塊的。
卡車師傅剛要上前去幫忙,忽然被人從後頭拽了一下子。
“老李,這可不行啊,咱們這開長途車走夜路的,半路摸死人晦氣不晦氣!還是等交警吧!”說話人跟卡車師傅年紀相仿,看樣子是跟他同行換班開車的同事。
卡車師傅一聽這話也犯了難,但是剛答應人家幫忙又不好反悔,這個位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等交警來黃瓜菜都涼了。
誰都能耽擱的起,唯獨我們耽擱不起,我看了卡車師傅一眼插嘴道:
“師傅算了,我倆年輕,我們幫他抬吧!”
卡車師傅見我給了台階下,尷尬的點頭致謝,就轉身回去了。那孱弱的漢子終於止住不哭,瞥了我倆一眼後去找媳婦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