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十個凶神惡煞的山匪子,齊刷刷的被捆成了粽子跪在了一起,這場麵看起來十分的壯觀,尤其是看到他們麵前站著的十分威武的鏢師和護院,就更加顯得這些山匪子卑鄙猥瑣了。
“哼,敢砍老子的鏢旗?敢跟老子叫板?老子當山匪子的時候,你還穿沒生出來呢!老子走南闖北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那四十來歲的鏢師怒瞪著眼睛,用劍尖指著那黑虎寨的大當家,恨恨的說道。
作為江湖上有名號的鏢頭,被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混不吝的破寨主給砍了鏢旗,作為虎威鏢局數得著的鏢頭,這口氣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他來來回回的用劍尖點著黑虎寨的大當家,有的時候不小心力氣用的大了些,就把他的身上給戳出來個不深不淺的窟窿。
看著自己身上的血嘩啦啦的往下淌,那黑虎寨的大當家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哭的是一個泣啼橫流啊,心裏頭將出了攔截連家的餿主意的二當家恨了個半死,要不是他出這主意,自己現在肯定還在寨子裏頭歡快的玩耍呢,哪裏能跑出這麼老遠來,遇到這麼個硬點子啊!
翠兒坐在馬車上,看著這場麵混亂了一下子以後就被很快的控製住了,就連自己這邊的馬車都沒有被波及到,連青山還有自己馬車前頭,據說是扮成了車夫的隱衛,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心中的惶惶也就慢慢淡了下去。
“青山,這些人怎麼會這麼軟?”翠兒看著那些氣勢洶洶從山上衝下來的山匪子,覺得他們出場的時候氣勢挺足的,怎麼一到了交手的時候,各個都成了軟腳蝦了?
“那是他們自食惡果,他們給咱們這車隊準備了的蒙汗藥,被隱衛用麵粉換走了,用在了他們自己山寨的人的夥食裏頭,這不就是自己中了蒙汗藥了?”連青山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來,看著那群自食惡果的人,想要用什麼樣的招數對付別人,就要想到人家也會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你!
“蒙汗藥?!”翠兒聽了這個名詞以後,隻覺得頭上天雷滾滾,一直以來,翠兒覺得這東西隻是編電視劇寫小說的人為了劇情發展隨便杜撰出來的東西呢,沒想到自己還真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那個,蒙汗藥吃完了,會睡著麼?”翠兒弱弱的問了一句,還沒等連青山回答呢,遠處隊伍裏頭的人就已經給了答案,有幾個看起來身體弱一些的,本來就身子軟軟的強撐著跪在地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一歪就睡過去了,讓正在訓話的鏢頭氣惱不已,伸出腳來就把那睡著的人踢翻在地。
翠兒懶得看那江湖氣十足的鏢頭怎麼虐待山匪子,在心中低低的歎息了一聲,便對著連青山說道,“既然人已經抓起來了,而且人數也不少,問問爹爹,看看這些人要怎麼處置才好?”
“行,你在車裏頭等著,我去問問。”連青山點了點頭,轉身下了馬車,下車了以後忽然看到筆直的站在自家馬車前頭,一臉戒備盯著山匪子的惠雅,忽然想起嶽父大人說的話。
“翠兒收的那個叫惠雅的小丫頭不簡單啊,這次他幾乎是跟隱衛他們同時發現那書生有問題的,你好好留意她一下,別是有什麼其他用心。”翠兒爹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十分的冰冷,自家閨女身邊曾經出現過一個馮牡丹,就已經夠讓人痛徹心扉的了,要是還有其他人想要對翠兒不軌,那麼就在她還沒有伸爪子之前,剁掉!
不一會兒的功夫,連青山就帶著翠兒爹爹給出的結果去了那山匪子被集體捆著的地方。那三十幾個山匪子,因為吃了帶有蒙汗藥的東西,大多都帶著驚恐被迷倒了,還能強打著精神沒有睡過去的,僅有沒吃蒙汗藥的二當家,還有被捅了好幾個血窟窿疼的睡不過去的大當家了。
“這些人是無惡不作的山匪,決不能輕易姑息,還請胡鏢頭辛苦一趟,把他們送到衙門裏頭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連青山冷冷的看著地上倒了一片的山匪子,淡淡的說道,對於這些視人命為草芥的山匪子,連青山可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的,更別提可憐他們之類的了。
“什麼?衙門!”那大當家疼的不行,腦子也昏昏沉沉的,聽到衙門以後,竟是沒出息的一邊磕頭一邊哭了起來,“各位大人別把我送到衙門裏去呀,我這上有老下有小,寨子裏頭還有幾十口子的性命呢,要是我們這些人都被抓起來了,老老小小的可都要餓死了呀!”
“滾!”連青山聽到這話,隻覺得心裏頭有把火騰一下的就燒起來了,他猛地抬起腿來將那大寨主踹倒在地。
這黑虎寨裏頭的情況別人不清楚,連青山卻是知道的,從隱一他們打聽回來的消息,那黑虎寨裏頭剩下的人,除了看守寨子的小嘍囉以外,剩下的都是他們圈養拘役起來的婦人,成日裏頭被折磨當做泄欲工具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