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萬山是被單獨關押的——值錢的物件,應妥善保管。
他清醒之後他的第一個反應不是身陷囹圄的痛苦,而是仍然幸存的慶幸。
不僅沒死,任務也還沒有失敗。就連他的專屬道具也沒有遺失,這不得不說他對於這個道具的設計實在非常有創意。
仇萬山並不清楚什麼人能拯救自己,或者說會不會有人來救自己,所以他必須自救。
其他的隔間裏分別關押著各種各樣的類人種族和野獸,也有同類。
在門口矮人守衛的斥責和威脅中,仇萬山仍舊就從一個中年人口中得到了這裏的信息,但消息不太好。
生機渺茫。
處在角鬥士們代表戰鬥力的這座金字塔上層的,人類當中的頂級武力,其實死亡率相對並不高。然而在這裏,在這座超凡種族地獄中,人類中的強者那就完全不夠看了。
這座監獄森嚴可怖,幾乎沒有越獄的先例。手腕粗的金屬牢籠,更是讓絕大多數的超凡種族也望而生畏。
如何逃生呢?
仇萬山首先想到的是信仰。
每一個值錢的“商品”都安排了一個矮人守衛,這極大的增加了越獄的難度,同時也成了仇萬山的希望所在。
有傳教者,就得有受眾者。
“聖靈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仇萬山低聲吟唱著。
“閉嘴。”
看守的矮人不太買賬。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
“我說了讓你閉嘴!”
“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
“咣咣咣。”
矮人守衛煩躁的,用武器手柄敲打著牢籠,發出嘈雜的聲響,也引得其他鐵籠裏一些野獸發出低沉的吼聲。
“別吵!”
其他的矮人守衛也發出不耐煩的嗬斥。
“聖靈說諸水之間要有空氣,將水分為上下。”
矮人守衛雖然煩躁,但是被關押的人類隻要不越獄,他們其實不敢隨意毆打和虐待這些人類,畢竟都是值錢貨。
“真TM煩人。”
仇萬山也不理矮人的抱怨,自顧自的開啟了神棍模式。傳教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尤其是在身陷囹圄的情況下。他不知道自己多久的洗腦能喚來一絲成效,也不知道明天是否還是這個矮人看守自己,他甚至不知道明天自己能否活下去。
但這都不影響仇萬山要做的事情。
很多事做了未必有用,不做則肯定無用。
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仇萬山隻在牢籠裏休息了半日,當天夜裏他就遭遇了新的危機。
地下角鬥開始了。
沒有榮耀,也沒有大競技場,隻有同樣瘋狂的觀眾們。地下角鬥的觀眾遠遠沒有大競技場中那麼多,但是觀眾的質量反而高出數倍。
這裏的觀眾多半都是精靈和矮人,隻有極少數人力雌性作為點綴穿插其中。
然而出現在這裏的精靈沒有了高雅,矮人也失去了莊重,與“低賤”的人類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們一樣癲狂的呐喊著,宣泄著各種各樣正麵或者負麵的癲狂情緒,宣泄著代表著死亡和殺戮的快感。
他們的手裏都捏著代表大額賭資的憑證,一小塊記錄了賭資的獸皮。
仇萬山順從的跟著守衛,被帶進陰暗的等候區。透過前方的窄門,悄悄的觀察著那些瘋狂的精靈和矮人們。
這兩個奴役了人類數百年的“高貴”種族,在這裏退去了“文明”的外衣,裸·露出醜惡的嘴臉。
瘋狂而又愚蠢。
“如果你們也有權利買一點兒的話,記得買我贏。”
仇萬山眯著眼睛,隱約看到在中央搏鬥的是一個矮人,而他的對手是個仇萬山沒有見過的蜥蜴人。蜥蜴人也算是超凡種族,隻是這玩意智慧不夠,沒有形成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