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退出遊戲?”
“是。”
一轉眼,富麗堂皇的小別墅變成了陰暗逼仄的“罐頭”房子。靜靜的躺在狹窄的小床上,仇萬山又一次對現實產生的厭棄的情緒。
“您有新的信息,請注意查收。”
點開一看:“您的投訴已被受理,相關警員將受到行政處罰,對您造成的損失,我們深表歉意,祝您生活愉快。”
道歉有,賠償沒有。
“行吧。”
也別等著警察上門來找了。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出了們,踩著懸浮踏板,不一會兒就到了警察局。
跟門口的機器人說明來意,不出所料,訊問他的還是女警安妮貝爾。
這女警臉拉得老長,估計是少年的投訴沒讓她好過。
“仇萬山先生,請說出您的來意。”
“不是你讓我來警局問話的嗎?”
“你不是說不來嗎?”
“我改主意了。”
“您有新的線索提供嗎?”
“沒有。”
你小子是專程消遣我來了?
仇萬山早已經開了“禪定”技能,放緩了情緒起伏,目前看來——效果不錯。
麵無表情的說著氣人話,反而更氣人。
女警從調用警局的測謊終端看了一下,一切正常,表示少年說的應該是真話。其實便攜的警用終端也有測謊功能,隻是不夠精確,少年上次純粹是仗著滿口胡柴僥幸過關而已。
“那就請您回憶一下事情的經過吧,越詳細越好。”
少年慢聲細語的,將毫無營養的謊話重複了一遍。
女警又看了看測謊結果,還是一切正常,“嘀”的一聲,收到了信息,女警突然眼前一亮。
“那請您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案發現場的爆炸物碎片上留有您的指紋?”
“我走出房間,看到廢墟裏有東西閃光,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撿起來看看,可惜就是一塊破鐵片。”
“就看看?”
“嗯,就看看。”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現在懷疑您涉嫌恐怖活動,要扣留您24小時。”
“未成年人保護法。”
“我已經查詢過了,您現在沒有監護人,所以我不用征得監護人同意了。”
“不,我有。我已經申請了‘未成年人保護組織’的監護權。”
女警一愣,上網一查,少年的監護人信息突然就更新了。
其實按法律規定,涉及恐怖活動,是可以扣留嫌疑人的,但如果是未成年人,就不能強行扣留,隻有監護人同意且陪同才行。
除非有證據。
仇萬山沒有監護人其實是吃虧的,所以他就申請了一個最麻煩的監護人。
就在女警說完那句話的一瞬間。
高科技,就是好。
所謂的保護組織其實隻是一個半官方組織,然而辦事卻很強勢,比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動物保護協會”、“環境保護協會”還要難纏數倍。
之所以仇萬山之前寧願將監護權掛在學校也不願意掛在未成年人保護協會,卻是另有原因。
看到少年變更了監護權,測謊數據也是一切正常,女警一時間沒了咒念,例行公事的交代了一下如果發現新的線索,及時彙報之類的廢話,便放少年走人了。
看著少年的背影,女警接通一個僅有自己可見的視頻通話,不一會兒視網膜上便浮現出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