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喂喂喂,各位客官,買大買小,先押後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押一賺百,包您樂嗬!”
昌縣鬧市。
樂意小賭坊裏麵,一位年方十四五歲的俊美後生身穿土色粗布衫,腰別一隻黃銅破嗩呐,嘴叼一根茅草根,腳上趿拉一雙粗布鞋,雙手抱著骰盅不停來回的搖晃。
“哆瑞咪發嗦,夜哥來搖盅,嗦發咪瑞哆,各位客官來押寶!”後生邊唱變搖,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看著這些前來賭場逍遙快活的賭客,心裏甚是美麗!
“夜哥,我說你能不能快點,整天唱的什麼幾把玩意?我是一句也聽不懂!”一位賭客有點不耐煩,拿著手裏的銀子嬉笑大罵起來。
叫做夜哥的後生非但不生氣,反而笑的更加歡暢,唱的更是起勁兒,時不時地還跳上一段鬼步。
賭客看到夜哥不慌不忙的樣子,氣的直拍自己腦門子,誰讓他心急又拿這夜哥沒有辦法來著。
“我說夜哥,你到是開啊?”
“你們可想好了?”
“想好了!”
“得嘞!”
離夜高空拋起骰盅,輕身坐到了賭桌上麵,麵朝眾賭客嘿嘿一笑:“夜哥得罪了。”拋起的骰盅順勢掉落,離夜舉手接住放到了桌上。
“大大,小小……”一幫賭客大聲叫嚷,你推我桑。
就在此時,一男子匆匆走到離夜的身旁,對著離夜悄悄耳語了幾句,緊接著離夜忙把手裏的骰盅遞給了男人快步走出了樂意坊。
如意坊,蝶煙一身華服站在門口不停的張望,這派出去的人都已經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把小祖宗給請回來?
鬧市街道,離夜叼著茅草根,邊走邊與兩旁的小商販們稱兄道弟、聊閑打屁,非常的不要臉。
走到將近如意坊時候,離夜老遠看到蝶煙焦急的在門口來回徘徊,心裏一緊,吐掉了嘴裏的茅草根。
“碟姨娘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著急的找我過來?”離夜走到如意坊門口,吊兒郎當的開始調戲蝶煙。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麼才來,快點進來!”
離夜被碟煙引進如意坊,兩個人匆匆上了二樓,來到一間屋子門口,四下看看無人,便推門走了進去。
離夜認識蝶煙已有三年之久,雖說蝶煙名聲不好,但是為人處世,辦事管理都很有能力,特別是遇事沉穩冷靜這點,有時候連那些見過大世麵的男人都不是對手。
“什麼事情啊碟姨娘,我夜哥要是再往你這如意坊跑幾趟,光棍兒指定是打定了,娶媳兒這事以後想都不用想了!”離夜坐在桌前伸手提起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涼茶。
“呸,要點臉不,娶回去你是能用啊?還是會用?沒長那家夥式,就別攬那瓷器活?”蝶煙關上房門轉身坐到了離夜的對麵。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也可以找女寵的,碟姨娘要不要試試啊?”離夜說著放下茶杯對著蝶煙上下其手。
“行了,找你來是有正經事兒的!”碟煙說完之後,領著離夜一同爬上房裏的那張床榻。
離夜瞪著倆眼睛盯著碟煙,嚇的張大了嘴巴,這碟姨娘不會是來真格的吧?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嘴巴就被蝶煙的纖纖素手堵住了。
“噓~”
蝶煙右手食指輕抵朱唇悄悄噓了一聲,然後拿開棉被,打開靠牆的一塊木板,接著在木板後的牆壁上露出一個手指大小的圓洞。
“這是什麼?”離夜看著牆上類似於偷窺的圓洞問到。
“小聲點兒我的祖宗,你看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碟煙說完,指了指牆上的洞,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