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夫人聽後大驚,同樣吃驚的還有藥王。
“桑兒,你說剛才那位小哥是個女子?”
“不然呢?念芙姐姐不會以為剛才之人是個男人吧?虧您還是我爹的女人,當了這岫絡穀這麼多年的藥王夫人!”
藥王夫人聽聞兒子敲打自己,很是不解:“臭小子,看不看的出來她是男是女,跟我的身份有何關係?”
聽聞自己親娘的話,桑白頓時為自己的母親感到著急,於是很無奈的說了五個字:“她沒有喉結!”
一語點破夢中人,藥王夫人麵色尷尬,關於這一點她還真的是沒有仔細觀察過。
“為娘是一婦人,哪能盯著一小生細看,那不是有傷風化嗎?”
“念芙姐姐說的沒錯!確實不該!”桑白順著藥王夫人的話給了藥王夫人一個台階下,於此同時把目光送給了一旁的老藥王。
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的話,方才北冥夜請求他母親的時候,自己的老子可是麵露怒色來著。
床榻邊的老藥王本想說些什麼,聽到兒子這麼敲打自己的夫人,頓時閉上了嘴巴。
當下又看到兒子巡視過來的眼神兒,更是嚇的之字不提,緊閉雙唇。
想他桑稟瑞行醫多年居然連男女也分辨不出,要是說出來,讓外人知道了還真是丟他們毒門的臉。
床尾的北冥夜把老藥王的尷尬之色盡收眼底,抿唇含笑劃過老藥王的臉,低下頭觀察佟祿的十指與腳趾。
此時白芷居異常的安靜。
藥王夫人感到了白芷居的氣氛尷尬,便領著眾丫鬟婆子向著門外走去。
待到屋裏再次安靜下來,北冥夜看了一眼木盆,隨即抬頭望向佟祿,揪心難受。
如果這次再救不得佟祿的話,恐怕是真的要帶佟祿回盼汐居了。
“藥王,你看這血都流出這麼多了,怎麼還是黑色?”
老藥王聽聞北冥夜的詢問,俯首看了看床上的佟祿,心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看病下藥的不是他藥王,而是剛才那女扮男裝的丫頭。
“再等等吧!”老藥王思索半天也隻說出了這四個字。
北冥夜聽聞哀歎:“此時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榮王,剛才那看病診脈的丫頭是個醫生?”老藥王問。
北冥夜搖搖頭:“不是,是個荷官!”
老藥王聽北冥夜這麼一說,麵色瞬時暗沉了下來,眉宇之間透著一絲急切。
“你怎麼不早告訴於我,我還以為她是你從師傅那裏討來的什麼世外高人,不曾想卻是個荷官?”
老藥王越說越傷腦筋,特別是聽北冥夜說到離夜隻是一個荷官,更是著急,起身坐到了病床前,單手號上了佟祿的臂脈。
他之所以傷腦筋,是因為覺得自己行事太過於大意,沒有打聽清楚便讓一個賭坊裏麵的小荷官給一個垂死之人治病,而他毒門的老藥王還鼎力相助幫其施針?
而著急,則是有可能因為他的一時大意,早些丟了佟祿的命。
片刻!
老藥王收診之後,慢慢起身,對著北冥夜輕輕搖頭。
“榮王,老夫確實不知你尋來的人是個不懂行的外人,這逼血放毒的療法老夫也聽說過,卻不曾見使用過,從方才放血到現在大概也有一刻鍾,再加上佟護法本身體虛,最近也不曾進過食,恐怕是,”老藥王哀歎一聲:“恐怕佟護法本命如此,怕是無力回天了。”
北冥夜聽聞老藥王的話,咯噔一下,跌落在床尾。
“不可能,佟祿他不會死的,剛才夜哥幫他放血,還是,還是?”
“還是什麼?”老藥王問。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