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站在船頭,看著湍急不息的河流,神情嚴肅陰冷,派出去的這些船已經在這條河裏找了將近兩個小時,都不曾找到離夜的身影。
夜哥,你千萬不要有事,我們一起躲過了狄焱的追殺,又各自完好的活到了現在,當年你在亂葬坑裏,劃開別人的脖子,用鮮血救了我一命,往後餘生,我便不會讓你出一點點的意外。
北冥夜站在船頭內心一片的低落惆悵,多年來他一直惦記的是離夜當年的救命之恩,卻不知道找到離夜的時候,離夜是女子之身。
“夜,先回船艙吧,夜哥他,他不會又事的!”桑白從船倉走出來,站在北冥夜的身旁輕聲勸說。
初冬的季節,夜晚本就寒涼微冷,北冥夜這樣一宿不吃不喝,也不進屋取暖,站在河岸邊尋找離夜的下落,確實讓桑白看的有點於心不忍。
“夜,先進去吃點東西,喝點茶水取取暖也行!”桑白再次開口勸說。
他怕北冥夜還沒有找到離夜,自己到病倒了。
麵對桑白的兩次勸說,北冥夜都以不動聲色的態度無視,紫色的眼眸隻在河岸上來回的觀察尋找,想著早一點找到離夜。
運處的一艘小船上,佟祿帶著雪硯站在船頭按照雪硯的指使向著河流上遊的慢慢行走,快到懸崖處的地方時,雪硯表現得突然暴躁起來。
佟祿看到雪硯的行為,趕緊的命令船夫停下了船隻行走。
北冥夜站在遠處的船頭,看到佟祿的船隻停下來之後,趕緊命自己船上的船夫向著佟祿的那條船隻的方向劃過去。
“夜?”
“桑白,你愛過你一人嗎?”
當桑白再次勸說北冥夜的時候,北冥夜卻打斷桑白的話,反問了桑白一個問題。
“就是一天看不到她,自己就會惦記害怕。惦記她在做何事,有沒有按時吃飯,害怕她有沒有生病,有沒有不高興,有沒有人惹她生氣!”
北冥夜說到這時,腦海裏出現的全是那一張張調皮的臉,生氣的臉,貪吃的臉,著急的臉……
桑白站在北冥也的身旁,聽聞北冥夜的話,覺得身旁的北冥夜一定是被人掉包了。
要知道以前的北冥夜可是音魔穀陰狠毒辣,殺人如麻,不留一絲情分的魔尊尊主,可是這一刻呢?
這一刻,桑白覺得身邊站的倒像是一位被情所困的白麵小生,富家公子,官僚家的少爺……
“桑白,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你提起過的在墓葬陵遇到的那個啞巴小男孩兒嗎?”
“記得!“桑白點點頭,好似明白了什麼一樣,看向了北冥夜:“夜哥,夜哥他?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啞巴小男孩兒?”
北冥夜點點頭,嘴角連著眉眼全部都是喜色:“當我知道夜哥是女兒身時的那一刻,便被她身上的那股子機靈勁兒給吸引了,連帶著這份恩情,便變成了一抹不可割舍的喜愛!”
桑白本想再說些什麼,當看到北冥夜臉上乏起的那抹溫情,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巴。
因為北冥夜方才的那些話,他的娘親也同樣問過他,同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