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祿把草藥放進浴盆之後,隨即又幫著汐月打來一盆熱水,完事與桑白把北冥夜的手輕輕掰開,扶進了耳室,替北冥夜除去身上的衣物,隻留意一件中衣放進了藥浴裏,便相繼走出了房門。
待到桑白跟著佟祿走後,汐月放下床前的帳幔,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了帳幔裏麵。
汐月首先幫著離夜除去身上濕透的衣物,隨即拿起浸熱的濕毛巾一點一點的擦拭著離夜的身子。
慢慢的原本被河水凍得將近麻木冰冷的身體才稍稍的有點溫熱。
待到擦拭完畢之後,汐月又找來一床幹淨的被褥放到了床榻上,替換下那床濕透的被褥。
最後再替離夜換好衣物,蓋好被子,推門走了出去,去大廚房給兩位病人煎藥。
桑白算算藥浴時間,離夜與北冥夜應該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來,便招呼佟祿一同去了榮王府的地牢。
昏暗的地牢裏,再一處犄角放著一口水缸,裏麵放滿了清水,而在水缸裏麵,水魅冷瑤則蜷縮的躲在水底。
“還真是聽話!”桑白看著蜷縮在水底的冷瑤,嘲笑了一句,接著便讓佟祿點燃了牆壁上的油燈。
昏暗的牢房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佟祿跟著桑白站在水缸的上方,等著冷瑤的反應。
感受頭頂的異常,冷瑤蹲在水底,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看到是桑白、佟祿之後,原本妖豔的容顏上瞬時多了幾分恨意與殺氣!
“沒想到你居然沒有逃跑?”桑白看著冷瑤慘白的臉色,感到不可思議。
按照正常的理論來講,這水缸上麵沒有任何可以阻止冷瑤逃跑的東西,冷瑤完全是可以逃走的,可是當下她沒有,確實讓桑白感到了意外!
冷瑤並沒有回答桑白的問題,而是抬眼四處看了一圈,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
“那丫頭呢?“冷瑤問道。
桑白明白冷瑤嘴裏的丫頭指的是離夜,當下對於冷瑤又多了一些看法:“你為何會認識夜哥,還有,是誰指使你潛進榮王府的?”
這些原本跟離夜討論過的話題,再次聽到桑白說來,冷瑤便顯得有點不耐煩,閉口之字不提。
桑白最終沒有問一個問題來,實在沒有辦法便跟著佟祿離開了地牢。
而水缸裏的冷瑤看到頭頂的人離去之後,則眯起眼睛繼續躲在水底養著身子!
接近中午的時候……
汐月拿著藥碗給離夜喂完藥之後,便推門走了出來,看著門口的佟祿、桑白交換了一下眼神兒,搖了搖頭。
”還是沒有醒過來嗎?“看到汐月出來,佟祿緊著上前詢問,
”沒有!“汐月說完之後,便領著佟祿桑白走進旁邊的屋子去吃午飯。
而躺在正屋的離夜,在喝完汐月的藥汁之後,原本冰冷的身體慢慢變得熱乎,一點一點的把身體裏的寒氣逼了出來!
“汐,汐月,汐月,渴,喝水,喝,喝水!”
此時的汐月正在隔壁屋子裏麵伺候著桑白、佟祿午飯。
卻不知道主屋裏,離夜早已經慢慢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