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前的北冥夜聽聞佟祿的聲音,倒也沒有作何細說,隻是緩緩開口,命佟祿起身。
然後遣退了所有人。
一時間,屋子裏麵隻剩下了北冥夜與病榻上的離夜。
北冥夜伸手掀開被子,發現離夜身上露出來的那些皮膚好似比之前還要透亮了一些。
“夜哥,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哪裏不舒服可否能夠告訴於我……”
北冥夜手扶了下離夜的發絲,隨即纖細修長的手指又劃過了離夜的臉頰。
“小丫頭,快點起來吧,再不起來,我就要瘋了,為你而瘋,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卻不能沒有了你!”
北冥夜喃喃自語,希望自己說的這些發自肺腑的話語,能夠喚醒離夜的昏迷。
可是到最後還是徒勞無果。
這一夜北冥夜坐在離夜的榻前一宿未眠,這一宿,北冥夜坐在離夜的榻前長夜自說自話,這一宿北冥夜包抱了太多的希望與寄托……
天色微微發白,北冥夜從初冬的微涼走出了主臥。
一夜降雪,到處都是銀白。
此刻的北冥夜站在滿園的積雪下,倒顯的背影異常的落寞。
“王爺,用膳了!”
身後的一件披風換回了離夜的神知,隨即轉身,看到汐月站在自己的身旁。
“帶路吧!”
“是!”
看到多日沒有好好進食的主子要去吃飯,汐月當下很是高興,走在前麵引著北冥夜向著偏廳走去。
……離夜分割線……
昌縣的郊區農舍!
南宮嶽看著自己桌前那碗燒的發糊發黃的菜粥,不由的眼闊通紅。
當日在縣令府後院看到離夜麵色憔悴,臉色蒼白的樣子,心就跟著揪了起來。
不想聽到北冥夜說道離夜是中了毒才會變成這樣,心更是疼的像是被人抽皮割肉,仿若回到了五年前,家道中落的時候。
東仁盛好飯食之後,本想跟著自己的爺爺一起吃早飯,不想就在這時候,半空中飛來一隻信鴿,在農舍上課盤旋幾圈之後,隨即落在了桌麵上。
東仁放下手中的碗筷,查下信鴿腿上的信箋,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便離開了農舍。
南宮嶽知道,這怕是自己的孫子所在的軍營裏來了消息,要不然也不可能走的這麼著急。
“哎,養大的孩子,真是割下身上的一塊肉,甚至還是剮了自己的一顆真心!”
再看一眼眼前的糊吧粥,南宮嶽伸手執起了桌麵上的飯碗。
啪~~
一聲摔壞聲響起,接著原本放在飯桌上想碗粥,應聲而碎,米粥撒落了滿桌麵。
南宮嶽看到這樣子,趕緊的關起了自己的院門,四下看看無人,便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的正中負背對著門口站著一個人。
該人著黑色鬥篷,整個頭全被被罩在黑袍的帽子裏。
光看背影就讓人感到此人很是神秘可怕。
可誰知道,此人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麵具更是猙獰的讓人害怕!!
“老朽拜見主君!”
南宮嶽雙手抱拳,單腿跪下,向著此男行了跪拜大禮。
不想男人非但沒有讓南宮嶽站起來,反而責備起南宮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