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降雪雖說不是特別的大,但是隔三差五的下上幾場終會積少成多。
南宮嶽關好院落的房門踩著路上的積雪,一步一步向著山上走去。
根本不管腳下的寒涼與臉上的冷風,好似有什麼急事,不得不冒著如此惡劣的天氣前去赴約。
“尊主殿下!”
山頂深處黑衣人站在一崖邊,望著崖下白白皚雪,眼眸空洞,猶如滿天雪白之中的一粒黑塵。
讓人猜不到此人的心思。
黑衣人在聽到南宮嶽的喚聲之後,緩緩的扭過身子,看向了南宮嶽。
“她可是回來了?”黑衣人上前盤問。
“回尊主大人,沒,沒有!”
“你在撒謊!”
黑衣人突然的一句話,南宮嶽立馬彎身垂目,雙手作揖,拜與額下。
“還望尊主大人息怒,老夫沒有撒謊句句屬實,不敢有一絲欺瞞!”
南宮語氣淡然,神情自若,像是在解釋一件不關乎於他本人的事情。
黑人轉身,看向南宮,伸手便打在了南宮嶽的肩頭。
“我剛剛從縣令府歸來,你說你有沒有說謊?”
一字一句試問南宮嶽,使得南宮嶽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養她也不過短短的五年時間,你便這般的偏袒於她!”
崖頂,黑衣人句句逼問,使得南宮嶽頭腦一片空白。
原來自己在某人的眼裏,還不如一條狗。
“南宮嶽,我知道你現在覺得很是不公平,可是你別忘了,你保全了左手,就必須失去右手!!”
語氣相當的殘忍歹毒。
黑衣人走後,南宮嶽踉踉蹌蹌的沿著上山的雪路下了山,不想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東仁從遠處趕了過來。
南宮嶽下意識的向著身後看了看,稍稍動了動了腳上的步子。
“爺爺,你去了哪裏?”東仁遠遠看到南宮嶽站在門口,快步的跑向南宮嶽。
站在門口的南宮嶽看到東仁,會心的一笑,突然想到黑衣人那句“想要保全左手,就必須失去右手”這句話。
臉上的笑容便變得僵硬起來。
“怎麼了爺爺?哪裏不舒服嗎?”東仁看著南宮嶽的笑容有些異常,便開口詢問。
不想南宮嶽剛要開口說話,眼前一襲黑影即逝閃過。
南宮嶽臉上僵硬的笑容瞬時消失不見。
“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的麵色會這樣的難堪。”
南宮嶽不想東仁為自己操心,隨即哀歎一聲:“夜哥回來了!”
果然,南宮嶽的這一句話,成功的轉移了東仁的注意力。
東仁聽到離夜回來之後,一步跨進院子,跑進了離夜的臥房。
“回來!”身後的南宮嶽看到東仁急切的樣子,開口喊住:“她剛剛睡下,讓她休息休息!”
“哦哦哦!”東仁傻笑:“光顧著高興了,忘了,忘了她中了毒,身子虛。”
於是爺孫兩個人說說笑笑進了南宮嶽的臥房。
當農家院裏又安靜下來時,一黑影從一棵大樹上下來,看著農舍的院落,露出一抹邪魅的笑聲。
“哼!南宮嶽,怕是讓你在過幾天這種田園生活,你便不知道留你在這昌縣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