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夜跑到如意坊的時候,整個如意坊到處狼藉一片。

蝶煙站在如意坊一樓,雙手死死的抱著懷裏的連翹,不讓連翹下地。

而懷裏的連翹傾斜著身子,伸手不停的拍打,想要掙脫掉蝶煙的阻攔,前去跟人拚命一樣。

“蝶姨娘,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離夜環視四周,伸手指著地上的那些破碎的物品問到。

“夜哥,你怎麼來,來了?”蝶煙看到離夜,目光冷冽掃到了那些個躲在犄角的歌姬。

“別看了,不是她們!”離夜說著,伸手接過連翹,抱在了懷裏。

“告訴大姐姐,發生了何時?”

不想連翹還沒得開口,離夜懷裏便的小人便被人抱走。

“你是……怎麼是你?”離夜本想轉身搶過連翹,出口大罵一通。

不想轉眼看到的確是那滿頭的白發與冰冷的銀製麵具。

北冥夜懷抱著連翹,紫眸微斜看了一眼離夜,勾唇含笑:“為何不能是我!”

隨即目赤欲裂的看向懷裏的連翹:“以後再讓她抱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記住沒有!”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一個孩子!”離夜看到北冥夜警告連翹,伸手便要搶下北冥夜懷裏的小人。

幾人似乎都忘了前來如意坊到底是為了何事。

直到桑白跟著雪硯走進如意坊,引起一波騷動。

“你們看,那是什麼?”

“是熊?”

“不是,是狼?”

對,是狼,是雪狼……”

如意坊方才剛剛進行了一波戰爭,這些平常住在坊裏下人姑娘們,看到一個五歲的娃娃跟一個賭坊的老板打的不開交,已經很是害怕了。

當下看到一隻白狼跟著桑白緩緩走進如意坊,嚇得抱頭四竄。

還有一些報團擠在犄角旮旯瑟瑟發抖。

北冥夜回首,看到桑白到來,一個甩手,把懷裏的小人拋給了剛剛走到身旁的桑白:“抱著你師弟!”

桑白想罵人,這麼著急讓雪硯把他找來就是為了抱自己的師弟連翹?

“你都十五了,快要行冠禮,自己站著!”

離夜:“果真是兄弟!”撇了桑白一眼。

想她穿越幾年,今日總算知道什麼叫做人以群分,什麼叫做臉皮厚。

北冥夜聽聞離夜的話,抬眼看了下桑白,兩人同笑:“謝夜公子稱讚!”

離夜嘴角抽搐:“還真是賤到了至極!”

為了怕影響自己的好心情,離夜選擇無視身後的兩位美男。

“蝶姨娘,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為何應遲跑到義官說你跟人打起來了?”

經離夜這麼問,蝶煙才知道,原來是應遲通知的離夜。

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門,蝶煙搖了搖頭。

離夜氣結:“姨娘,你難道覺得我夜哥的眼睛是瞎的?還是說你堵上了夜哥的眼睛?”

蝶煙看看這如意坊樓上樓下的狼藉,以及那些所在暗處,躲起來的姑娘、下人們,確實知道自己想要瞞下去確實瞞不住。

蝶煙張口,“是靈王萬賭!”一聲奶生奶氣的暴怒聲,從連翹的嘴裏說出,接著連翹便抬腳向著二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