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0和10P實際上存在著某種關聯，我想這一點你們應該都已經發現了吧？”
“嗯…”開源微微點頭，“其實在一開始的研究中，我們就做了如此的假設——P10和10P實際上是可以相互轉化的，P10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一種物質…而是一個可逆反應。”
“實際上，也可以這樣說吧。”小鳥觸點點頭，“從可逆反應開始入手，會比較方便些。”
“但最後的結論，卻和一開始的假設背道而馳。”主廚歎了口氣，“如果P10和10P之間存在著可逆反應，那麼試問P10液化產物是如何起效的呢？可逆反應會自發向熵增方向進行對吧？”
光法當時的這句話，曾經穩住了在座的所有人。
如果P10和10P之間存在可逆關係，根據熵增原理，P10液體在體係內部就會因為反應失衡而瞬間生成10P氣體，最終在低溫下凝結成10P液體。
也就是說，用液化這種熵減的過程來破壞可逆反應的假設是不現實的。
在一個可逆反應的體係假設之下，P10這種物質即是反應物，又是生成物。可逆反應隨時隨地都在雙向進行，根本做不到徹底偏向天平任何一側。
“所以說，這就是你們推翻假設的理由？”小鳥觸微微一笑，“想法沒錯，但還差一點。”
聽主廚和開源二人講完所有分析過程的少女，已經得出了答案。
“那究竟是…差在哪裏呢？”
此時此刻，開源忍不住問道。對於一個自己研究了數年的課題，不僅曲總讓他繼續研究，還讓他的研究造福瞳域者，同時更是以曲大的名義給他提供研究經費。
這讓他無比關心這件事的結果，作為一個科學家，他想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你們的想法不錯。能夠想到P10和10P是可逆反應，甚至猜測P10氣體實際上是某種氣體和10P的混合物…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到過，P10氣體實際上不參與反應呢？”
“你的意思是說…催化劑？！”
主廚激動得一拍大腿，差點把桌邊的咖啡弄翻了。
催化劑不參與反應，但是卻能夠提升可逆反應的速率。
“但是催化劑隻能提升反應速率，不能改變轉化率…可逆反應隨時隨地都在雙向進行，根本做不到徹底偏向天平任何一側啊？”此刻開源有些不解地說道。
“對啊…所以照這麼說來，反應體係中還是同時存在P10和10P兩種物質吧？”主廚對此也是疑惑不解，看著小鳥觸平靜的神色，他根本想不到少女接下來究竟打算說些什麼。
“所以說你們的想法沒錯，但還差一點…”
少女的臉上，閃過一絲神秘的微笑。
“一開始的物質，或者說能夠自由在自然界存在的物質，其實上不是10P，也不是P10…我們把這種物質暫定為A。”
從旁邊拿了張紙的少女，用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A是可逆反應的生成物，同時也是反應物。與其相對的是另一側的物質B…這個A←→B的可逆反應整體，才是我們所說的10P。其中的催化劑，就是剛才所說的不參與反應的P1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