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歌被說得低下頭，隻要稍微冷靜，就明白自己說的話有多幼稚。
他看了一眼江辰，拉開兩人距離，望向高家的方向，神色羞愧，不敢凝聚目光。
人們也跟著他看去，目光毫不猶豫落在方怡身上。
如無意外，方怡是要道歉。
這讓不少人感到期待，像是方怡這樣的人，在聖城得罪的人可不少，隻是忌憚高家，不敢發作。
如今，有人幫他們出氣，別提有多痛快。
“這不能說明他比我兒強！”
方怡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高傲，不願意低頭，還在嘴硬，道：“再次交手，我兒贏麵依然很大。”
和高天歌一樣，她對這結果很不甘心，更不接受史文恭的話。
高家的人都沒她這樣輸不起，被人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都覺得丟臉。
他們又不敢說方怡，不然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那要這樣說的話，以我觀察，江辰和你兒子戰鬥時候的表現，哪怕是十次，百次，都會是你兒子落敗。”
不過，高家以外的人可不吃這一套。
方怡這樣違背武道的話，惹來很多人的不快。
說話的人是位三十歲出頭的男子，一襲白衣，器宇軒昂，背著一把和自身氣質不符的巨刀。
“萬夜空，升龍榜，甲字榜的人物。”
眾人認出他來，不由驚呼一聲，身份代表說話的分量，他的一句話，得到不少人的認同。
“胡說八道，我兒會那般不堪？”方怡反駁道。
萬夜空微閉著雙眼，是不想和婦人一般見識。
“江辰領悟天人合一，天武意境是今天所有出手的聖院弟子水平最高的。”
但是，又有人開口，人們立馬看過去
“素曙天，升龍甲字榜和名人榜的雙榜人物。”
眾人又是一聲驚呼，素曙天沒有明說高天歌不如江辰，但指出天武意境，意思已經很明顯。
“天武意境？！”
江辰身為劍道傳人，已經被人知曉，但天武意境，要不是素曙天說起，能看出來的人很少。
“那算什麼！我兒擁有天鳳血統，足以無視這點。”方怡還是不服，也越來越失態。
素曙天搖搖頭，沒有多說。
“母親。”
高天歌很後悔剛才說的話，還不如直接認輸，繼續下去，他恐怕要成為笑柄。
“是我輸了！”他大聲道。
“我兒別怕，你沒輸，你擁有天鳳血脈，他們不過是無知！”方怡說道。
於是，人們看到高天歌都快哭了出來。
“這樣吧，你們各出最強一招，看看會如何。”
有和事佬出了一個餿主意，引起眾人的不快，明明白白的事實擺在眼前，根本不需要再比。
倘若開了先例，以後比試根本分不出勝負，誰輸了都可以說自己有絕式沒用。
“沒錯，江辰，有本事你再比一次！如果你還能贏的話，我就向你道歉。”方怡立馬抓住機會，她惹人厭，卻也有著小聰明。
“這是聖院的比試，勝負已分，不是你們高家說的算！”史文恭不滿道。
眾人這才想起雖然方怡和別人爭論，可結果已經由著史文恭宣布。
“教習大人，為了避免有無知的人質疑你的決定，就讓我和他再比一次，讓他們死心。”江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