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叫青纖，懷揣著莫名心情，她帶著江辰去見自己的師父。
在看到臥龍先生的樣子時，江辰很意外。
他知道臥龍先生現在的情況不妙，但也沒想到這樣嚴重。
倒不是說他動彈不得，臥病在床，反而看上去很健康，生龍活虎。
可是細看會發現他眼神空洞，神色癡呆。
這是被人強行搜刮腦海中的記憶，破壞到腦部組織。
聯想到萬聖教奪得神術，以及青纖對萬聖教的態度，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師父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以前還會不時清醒過來，指點師姐，後來師姐被抓，師父成了現在這樣。”青纖說道。
這也是為什麼她要問江辰所為何事的原因。
要不是江辰說出梵天音的名字，她根本不會帶進來。
“現在劍廬隻有你一個人？”江辰說道。
“是的。”
“不怕萬聖教的報複？”
“我師父是他們的客卿長老，宣稱是遭遇到歹人襲擊，於是安頓在這裏，彰顯他們神教的風範。”
青纖冷冷一笑，嘲諷道：“隻要我守口如瓶，他們還會保證劍廬不會受到侵擾。”
“他們知不知道天音是你師姐？”江辰說道。
“應該不知道，怎麼了？”青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
“我要對萬聖教出手，為了避免連累你們，還是暫時離開劍廬吧。”
“你一個人？”
青纖想要知道他要如何展開行動，甚至還說擔心萬聖教報複，似乎是有信心對萬聖教造成損失。
“是的。”
可惜江辰的回答讓她不懂。
不過想想也是，江辰來自下三界，隻身一人才是正常的。
“沒用的，師姐不會希望你去送死的。”青纖說道。
她以為江辰是要以來表決心，用犧牲來證明自己的偉大。
不得不說這很愚蠢。
“我心裏有數的。”江辰說道。
緊接著，他查看臥龍先生的情況，像這種腦部受損很難醫治。
就算是治好，也會遺失一大部分記憶。
“你說之前你師父還能清醒過來是嗎？”
忽然，江辰想到青纖說過的話，心中一動。
從他的經驗來看，這意味著臥龍先生這樣不是腦部有了不可彌補的創傷，而是間接導致的。
比如說淤血堵塞，又或是神經壓迫。
隻要解決這些間接問題，臥龍先生會自己慢慢好起來的。
不過治療的手段一直受到不小的爭議。
要把臥龍先生的腦袋給打開！
也就是開顱。
當他把這說給青纖聽的時候，少女毫不意外拔劍，警告他不要亂來。
江辰也隻好把心思放在梵天音身上。
次日，他開始行動。
沒有任何負責的計劃和安排，大搖大擺來到天聖城的天山。
此乃萬聖教的山門。
天山就如同城中的皇宮，有著特殊的象征意義。
山腳下也是城中最繁華的地帶，到處都能看到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上山的路邊上，有不少萬聖教的弟子進出。
在巡山弟子不善的目光下，山腳下的廣場格外寬闊。
一般人不敢輕易踏足。
江辰邁開腳步時，立馬引來不少的目光彙聚過來。
“站住！”
萬聖弟子也在他靠近山門時把他攔住。
“幹什麼的！”
其中一名弟子沉聲喝道，板著一張臉，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別人自己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