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就覺得燈被人給關掉。
眼前的世界陷入到黑暗當中，他置身於一片漆黑。
這手段一開始讓他非常慌亂，但很快發現這是一種幻境，或者說是心靈術。
兩個人同時處於一種玄妙的狀態之下，盡管他無法打破，但對方也不能趁機向他發出攻擊，誰要動搖他的內心。
和江辰以前了解到的幻術非常相似。
女子來到他的麵前。
“有關於你的事情，我聽說過很多，都說你命數獨特，從微末中崛起，打遍各個世界。
但是你我都清楚，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
不是因為你多麼的了不起，是因為我們是創始元靈的分身。
哪怕你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傻子，也能夠無病無災的走到今天，和你這個人的靈魂、行為毫無關係。
相反之下，你擁有這些前提下的表現，實在是令人失望。
號稱勇往無前的你，自願坐牢，錯過你孩子的成長。
因為你的好強，你的師尊慘死。
因為你的忽視，使得你徒弟被殺。
你，江辰，不過如此，隻是仗著本錢大肆揮霍，還自我迷戀，認為天命所歸。
可悲，可歎。”
女人的聲音在耳朵不斷響起。
這要是在平常時候，江辰不會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可是在這幻境之中，那可是一句比一句狠。
漆黑的空間之內，浮現出江辰很多不想麵對的畫麵。
都是他人生中遇到過最大挫折。
離他而去的人都用著複雜的眼睛看著他，令他內心承受著不小攻擊。
他宛如做噩夢一樣，渾身冷汗，抿緊嘴唇。
澹然默默等待著結果，看上去成竹在胸。
她的幻術可不是爛大街的那種，是心魔所創。
能夠快速的將人內心動搖。
人生沒有規律可循，不是說遵循某種規矩，就一定能夠走上巔峰。
有些人循規蹈矩，有可能突然在某一天被天雷劈死。
有的人作惡多端，卻也能夠善終。
哪怕是在修煉方麵，不管再如何的努力，也敵不過別人的天賦或者背景。
所以世上都是以結果來推論的，過程不是很重要。
然而每個人的內心都會覺得自己獨一無二。
如果成功，那就是自己的個人能力和魅力，那就是這世上不公。
哪怕是踏入神之境界，也是如此。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瓦解江辰的內心，讓他動搖。
一旦成功，江辰的氣運就會節節下敗。
“應該差不多了。”
澹然算著時間，決定發一把力，讓江辰徹底的崩潰。
江辰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你，有勇無謀。”
“你，不計後果。”
“你，僅是靠著運氣。”
隨著這些聲音，江辰似乎快要承受不住，那女人也出現在他的身前。
正當澹然決定做點什麼時候。
“是又如何？”
澹然意外的是，江辰突然開口，直視著她的雙眼，先前的迷茫已經消失。
“縱然你說那麼多，說得對，那又如何？”
隨著最後一句話，黑暗消失不見，兩個人重新回到外麵的天地。
“嗯？”
看著江辰臉上戲謔的笑容，澹然心中充滿著驚奇。
自己的幻境僅是造成這點影響，是她從未有過的，而且看江辰的樣子，準確來說是一點影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