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餘暮暮拖著老虎回來了。
她見院子門是開的,便直接走了進去,然後把老虎丟下,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暮暮。”
“暮暮丫頭。”
餘洪強和許東升一道出聲,看著癱坐地上,滿身是血的餘暮暮,擔憂的喚了她一聲。
“爹,東升爺爺。”餘暮暮抬頭看著兩人,臉上的冷漠消散,露出淡淡的笑容,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開口。
許東升快步到餘暮暮跟前,蹲下身來就詢問說:“可有哪裏受傷了?”
“手被咬了一口。”餘暮暮低聲的回答,朝著許東升伸出了左手。
好在老虎在咬她左手的時候,已經要斷氣了,讓手臂的傷得不是那麼嚴重。
許東升在來餘家的時候去了蔣鐵的家,所以他身上背著藥箱,見餘暮暮伸過手,然後說的話,他眼眸裏有些心疼,趕緊將她的衣袖扯開。
因為餘暮暮的手臂瘦,所以被咬的傷口不多。
雖然傷口不多,可還是讓餘洪強和許東升看著那叫一個心疼。
老虎那麼凶猛的野獸,咬他們一口,他們未必能忍受這疼痛,可餘暮暮卻生生忍住,還把老虎拖了回來。
“暮暮,你怎麼樣?”許景言人還沒走進院子,聲音就先響起了。
他滿頭大汗,身上粘了許多的雜草,看著餘暮暮的神色滿是擔憂。
“景言你來得正好,和你餘伯去燒些水過來,我給暮暮丫頭止血。”許東升看著許景言進來,連忙吩咐到。
許景言看見餘暮暮還笑起對他搖了搖頭,心裏就鬆了一口氣,一步三回頭的跟著餘洪強進了廚房。
因為擔憂餘暮暮,他們兩人燒水的速度很快,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就燒好了水,然後許景言端到了餘暮暮身邊。
這會兒許東升已經幫著餘暮暮止住血了,他看著自己沾染上血跡的手,把目光看向了許景言說:“幫暮暮丫頭把傷口附近的血跡擦幹淨。”
許景言點了點頭,沒有一絲的猶豫,就擰幹了帕子,然後準備給餘暮暮擦傷口。
餘暮暮沒有拒絕,由著許景言溫柔給她擦拭傷口,她偶爾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就會輕輕給她吹一下,那溫柔快把人給暖化了。
等傷口給餘暮暮擦幹淨了,許景言端來的熱水已經被染得鮮紅,變成了血水。
他一句話也沒說,快步走進了廚房,又打了一盆幹淨的熱水來。
“我自己來。”餘暮暮看見許景言準備給她洗臉,微微躲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開口。
“你受傷了,別亂動,我來。”許景言沒有把帕子給她,溫暖的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像哄著小朋友一般。
餘暮暮無奈,隻能由著他洗臉。
等著許景言給她洗完臉,許東升就拿著紗布蹲在餘暮暮的身邊,給她又上了些藥,然後綁上了紗布。
這會兒,餘暮暮才想起許東升一直在旁邊,想著剛剛許景言對她說的話,還有給她洗臉那曖昧的姿勢都被看見了,不經鬧了一個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