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要打姐姐。”餘棗棗很早之前就醒了,不過一直坐在床上發愣的,直到聽見外麵吵鬧的聲音,這才自己下了床跑了過來。
她一出門就看見宋柳兒揚起竹條,準備打餘暮暮,慌忙的喊了出聲。
宋柳兒其實在餘棗棗出聲之前,就已經停了下來。
她怎麼可能打餘暮暮,那是她的寶貝啊。
“晚飯我不吃了。”宋柳兒丟下竹條,隻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哭著回了臥房。
看著她的背影,餘暮暮緊緊抿著嘴角,說不出什麼滋味。
晚飯是餘洪強做的,而宋柳兒也真的生氣,一口飯也沒吃,就連餘棗棗哄也沒用。
餘暮暮有些心累,讓餘棗棗幫著她擦了擦背,然後換了幹淨的衣裳,就躺在的床上。
因為煩躁,她到後半夜才睡著,第二日一早又醒來。
她輕手輕腳下了床,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歎了一口氣,走出了院子,站在外麵路邊的柳樹下。
“這麼早就起來了?”許景言手裏拿著荷包,本來準備進院子的,沒想到餘暮暮在外麵,他就改變了方向。
餘暮暮聞言,興致不高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柳樹。
“怎麼了?”許景言沒在意她的態度,反而又走近了幾步,關懷的問到。
餘暮暮沒有說話,盯著柳樹看了良久,才轉頭看著許景言說:“許景言,我是不是真的不該去打獵,讓我娘擔心?”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的無奈。
許景言聞言,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他伸手幫餘暮暮撥開嘴角的發絲,然後道:“隻要你喜歡的,就放心去做,我想宋嬸以後會理解你的。”
“也許吧。”餘暮暮聽見他的回答,並沒有多高興,而是有些低落的回了一句,接著轉頭看著東方。
“不要擔心,你想做的我都支持。”許景言見不得她難過低落,上前摸了她的腦袋一下,溫情的說到。
餘暮暮聽見這句話,眼裏眸光閃動,看著有幾分晶瑩。
“嗯。”她隻應了一聲,點了點頭,臉上卻慢慢揚起了笑容。
除了餘洪強之外,她終於找到另外一個可以全心全意支持她的人了,而且這個人還和她想念的人非常像。
這大概是所謂的緣分吧。
兩人在柳樹下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太陽就從山頂露出了臉,將周圍都照得光亮起來。
“大清早,站在外麵幹什麼?”宋柳兒起床做飯,瞧見柳樹下餘暮暮的衣角,便出聲問了一句。
“宋嬸。”
“娘。”
許景言跟著餘暮暮聞言,一道轉頭出了聲。
宋柳兒沒想到許景言也在,看著兩個孩子站在一起,她莫名覺得有些般配,又覺得自己打擾了兩個人,頓時一句話也沒再說,直接進了廚房。
“這是昨天賣老虎的錢,一共賣了三十兩,我拿了二兩給捕快還有酒樓的掌櫃,這裏還剩下二十八兩。”許景言把荷包遞給餘暮暮,條理清晰的和她彙報到昨天的賣虎情況。